当然最重要的是,穆敬业贪财是真,但他还没有胆子敢勾结两个藩王,所以你不用有心理负担。
穆霜吟握住他的手,沉默了好一会儿,她还是觉得要说清楚。
殿下,我是我,穆家是穆家,除了我身上留着穆敬业的血是改变不了的事实,我半点都不想同他们有任何瓜葛。
在我心里,皇上娘娘还有殿下,你们才是我的家人。
国家大事我帮不了什么,但至少我不能给你们拖后腿,不然我会很愧疚,殿下能明白吗?
秦靳玄说怎会不明白:有件事,你大抵不知道。
穆家犯事的证据,是我给父皇的。
所以你完全可以放心,我从未想过因为你而宽待穆家。
她是她,穆家是穆家。
穆家人不配当她家人。
至于父皇,他亦有分寸,否则也不会宁愿跟太后生了嫌隙也要处置卫振等人。
听他这么说,穆霜吟反而松了口气。
秦靳玄面上浮现淡淡的笑意,抬手戳戳她梨涡。
指腹触及她滑腻的面庞,太子殿下流连忘返,最终还是穆霜吟伸手抓住他作怪的手指。
秦靳玄自是想同她更亲近一些,思及那日惹恼了她,还是不敢太过分。
这样抱着人说说话,已经是很好。
其他,他等得起。
从殿内出来,秦靳玄示意腊梅腊雪跟上。
确定声音不会传进殿内,太子问两姐妹:郡主怎么会知道穆家的事情,她今日见了什么人?
世间女子有哪个能与孤的太子妃相较
早在穆矜谣回慈宁宫前,太后派着守在坤宁宫外的人就将穆矜谣与穆霜吟的谈话告知太后。
太后此举是想了解穆霜吟对穆矜谣的态度。
待听完宫人的回禀,太后就知道想在穆矜谣身上动脑筋,应当是行不通了。
长得不像穆霜吟,两人之间又没有多深的情谊。
她将人从掖庭带出来,纯属多此一举。
就算是病急乱投医,心思也该花在值得花的人身上,就现在来看穆矜谣,实在是一点用处都没有。
太后揉了揉眉心,等会儿穆矜谣回来让她该做什么做什么,不要让她到哀家面前来。
茱萸蹲身:是。
穆矜谣回到慈宁宫,连太后的面都没见着,就被茱萸打发继续去做针线活。
直到外头的人进来通传说太子来了。
太后想了想,吩咐功能全:你去吩咐一下,待会儿让穆矜谣进来送茶水。
不管宫能全的心里有多复杂,这会儿他都不能表露分毫。
是,奴才这就去吩咐。
行至门口时,太子正好跨进来,宫能全赶忙跪地行礼。
待他直起身子,就听到太后在问太子今日怎么有空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