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星又羞又气:
“你、你难受是你自己作的,关我什么事!”
祁洛垂下眼眸,看着她抗拒的模样,忽然松了力道。
他还有些喘,眼尾红得厉害,面色却已经恢复了平静,从她身上起来,声音沉沉的,像一块灰色的铅:
“对不起。”
她不愿意。
祁洛身体里的滚烫因这个认知而迅速褪去。
他低着头坐在床尾,默默捡起散落在床上的衣服,刚才的侵略气质已经消失不见,现在看上去像一条淋了雨的小狗。
怎么有人能矛盾到这个地步。
林星钻进被子里,脸还是很红,感觉身体怪怪的,但是心里更怪。
她突然很想摸摸他的头。
于是,林星只露出一双眼睛,超小声地问他:
“你,你有多难受啊?”
祁洛认真想了想:
“用你能理解的话来说,一年都吃不到肉,只能吃青菜的那种难受。”
那可太难受了!
林星瞬间共情,磕磕绊绊道:
“那,那我要怎么做才能帮你?”
祁洛眸底闪过一丝笑意,但他很好地掩藏住了:
“你什么都不用做。只要你别踹我。”
“哦……好。”
这一晚,林星为这个“好”字付出了惨烈代价。
而祁洛,也发现了他一直以来往心口扎的那根和莱茵有关的刺,根本是子虚乌有。
他和她一样毫无经验,只能处处隐忍,难免手忙脚乱。
有血,她呜呜咽咽地哭。
他只恨自己从前没有多学一点。
好在后来她就不喊疼了。
到最后,她抱着他满是伤痕的背,已经有些神志不清了,手指触到伤疤的时候,呜呜地哭着问他受伤的时候疼不疼,怎么那么多伤。
他不想在此时提及任何不开心的事,于是抓住她的手,从自己背后移开,束于她头顶,亲了亲她渗着汗的额头:
“都过去了。”
她眼睫上全是泪水,脸颊酡红,不依不饶地挣开手,去捧他脸颊,去亲吻他的嘴唇,断断续续、支离破碎地忙着心疼他:
“陆、陆觉说……说了你在疗养、院的事情……艾萨克哥、哥也……告诉……”
“不要在这个时候提别的男人。”祁洛俯身堵住她的唇,气息灼热,“专心一点。还是说,你在暗示我不够努力?”
于是林星彻底说不出话来了。
床头柜的水杯震颤,杯中水剧烈摇晃着。
衣服凌乱散落一地,地板上还随意扔了好几个打了结的套子。
许久之后。
十二点的钟声敲响,生日魔法失效,祁洛的生日礼物静静地躺在他身侧,睡得昏天黑地——又或许其实是昏了过去。
他没控制住自己,林星也由着他胡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