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说话,徐郁青也没开口。
街边的小贩虽然不比供销社,但种类也是各式各样。
不知道为什么,大家看着都十分有干劲儿。
在大时代的灰黄色基调里洋溢着格外显眼的生命力。
“那个,”以李执的性格来说,保持片刻的安静已经实属难得了,他说,“花落在你身上了。”
“什么花?”徐郁青低头看。
“海棠。”李执说着把她身上的花瓣捏起来放在手掌心摊开来看。
徐郁青垂眼,他的手被带子勒出一道白痕。
有这么沉吗。
她轻轻吹了口气,花瓣重又飘落在地上,同时李执微微合了一下手。
“我帮你拿点?”徐郁青好心道。
“啊?”李执抿着嘴唇喉结滚动,半晌有些慌乱地说:“不用啊,我怎么可能让你拿。”
徐郁青看得一头雾水,慌什么。不过这人向来奇奇怪怪的,她差不多已经习惯了。
“公交车线路只有这一条是吗。”她对海棠还是玫瑰并无兴趣,随着心意另起了新的话题。
这才是她今天出来的主要目的。
“公交车?是啊。你不想走了?快到了。”李执还以为她是说要去书店。
“那交通很不发达啊。”这条线路并不通向镇南。
“就这两步路你都走不了?下次我骑车子带你好了。”
两个人整了半天的鸡同鸭讲,倒也合情合理的对上了。
徐郁青:笑死,难道我不会骑自行车吗。
书店的大门随着时间的推移、脚步的挪动逐步映入眼帘,李执忽然想起来之前的问题她还没回答,重新又问了一遍。
“什么东西?”徐郁青有点懵。
“你怎么知道那个人是小偷的?”李执耐着性子重复。
原来说这个,徐郁青后来也没有说谎的习惯,于是很坦诚地说:“因为我以前偷东西也这样鬼鬼祟祟的,他一看就没什么经验。”
李执倏然睁大了眼睛,“你??偷东西?”
“嗯,怎么了?”
“真的假的,你偷什么了?!”
时间有些久远了,徐郁青细细思考了一会儿,“也没什么吧,就是迷路了没饭吃,顺了路过的人一块压缩饼干。”
“压缩饼干?”李执没听过这个,“进口的吗?”
“……也不是。”忘了现在好像还没有压缩饼干这种东西,她直白地解释道:“就是很干巴的饼干,我就着水才咽下去。”
“哪来的水?”
“山里的,到处都有。”徐郁青语气平常,李执反倒没那么开心了。
半晌他才说:“你偷都偷了,怎么不偷点钱啊,去买点好吃的。”
徐郁青听着他有点阴阳怪气,语气也没有太客气,“你是不是蠢,我偷钱有什么用,有命花吗?真走到能买东西的地方人早就饿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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