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郁青思虑再三,还是决定回家睡,她家再怎么说也能有张床吧。
她决计是不能在这方面委屈自己。
至于那个爸,徐郁青抓抓头发,实在不行互殴算了,说不好谁家暴谁呢。
离开之前她没忘记关灯,又给教室挂上锁,顺着刚才的路往回走。
站在家门口时又是一脚土。
门还是她推开往外跑时的样子,那个爸确实没追出来。
她迈过门槛反手把门掩上走进院子里,南边应该是徐郁青的房间。
正屋客厅连着带炕的房间,她刚清醒时看见了。
门口还是一地碎玻璃。
徐郁青事不关己直接回房间去。
屋子里也是漆黑一片。
“教室里有灯,这里应该也有吧。”徐郁青在墙边摸索,结果什么也没有。
她忍着翻白眼的冲动摸到桌边,好在油灯是有的,于是从口袋里拿出火柴点上。
举着灯在房间里走了一圈。
脑海里自动浮现出四个字。
一贫如洗。
她把灯搁在桌子上,人倒在床里,头磕在床板上‘咚’的一声。
“啊!我靠。”好薄的被子好硬的床。
这居住环境。
还不如死了。
有病这活儿她可干不了
徐郁青一整晚都断断续续睡不踏实,天刚擦亮就翻身坐了起来。
房间里的陈设就在日光朦胧下展现在她眼前。
一个大约与她肩膀齐高的柜子,大小两张桌子:大桌子是学习的,摆着书本。小桌子放着针线盘和几块布。徐郁青兴致缺缺。
还有高矮两个板凳:高的有床这么高,矮的刚过她脚踝。
这么矮怎么坐,踩着它下床吗。
徐郁青一只脚踩上试了试,直打晃儿。
看着没用就算了,实际也这么没用。
空气中满是烧大口锅的柴火味。
她忍着烦躁揪起来自己的领子闻了闻,一样的味道。
屏气咬着牙下床穿鞋找衣服。
鞋子蹬上脚这才看清,昨夜月光下布面上覆盖着的一层异色不是沙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