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着月色,藤本青花的面容透出一抹不正常的潮红。
伤口感染带来的并发症状,为了消灭体内的病菌而导致的发热现象。
藤本青花能感知?到身体的温度在一步步升高,糟糕的情况在更糟的反应处理下跃进?到一个不可?平衡的阶层。
无法操控,难以释怀。
不平衡的极致带来失控,藤本青花不能理解为什?么?只有她要遇到这样的事。
一系列的事。
不只是眼前。
她做错了什?么?吗——她做对了什?么?吗?
冰冷的枪口碰上了藤本青花的下颌,琴酒用枪挑起?了藤本青花的头,让她不得不、也必须看向?他的眼睛。
眼睛不能撒谎。
琴酒只觉得很遗憾,这样能够享受的时刻没有一根烟能来作伴。
这样藤本青花那张像是被打断了腿丢在路边的野狗一样的表情就没有那么?扫兴了。
“你应该知?道我想要的是什?么?。”
她应该知?道吗?
藤本青花只是眼皮一抬,分?毫没有反抗的想法一样的扫进?了那对墨绿色的双眸。
瞳孔中?倒映着的自己的身形。
脏乱、狼狈又毫无神采。
“你不知?道吗?那可?真?是遗憾。”琴酒放下了枪的保险栓。
咔哒的一声轻响。
藤本青花没有闭眼,她静静地看着,看着琴酒的手指再一次挪向?扳机的方向?。
时间有时迅速,而又有时格外漫长。
这一刻就是如此。
藤本青花不知?道是琴酒刻意放缓了动作,还是在她眼中?时间的流速开始变慢。
她能感知?到很多,像是蝙蝠振翅的声音,像是月辉洒下的痕迹。
就连琴酒轻声的呼吸,她也能有所感知?。
平缓而没有丝毫动摇的呼吸声。
她知?道琴酒做好了决定。
“砰——”
俄罗斯轮盘的“大奖”没有能够落到藤本青花头上。
琴酒手中?握着的不是个左轮手枪,能够开出空枪唯一的可?能是琴酒本就没有装填子弹。
尽管他刚才擦拭手枪时当着藤本青花的面亲手装上了弹匣。
面对死亡时任何一个微小的动作都?有可?能成为破绽的产生,琴酒兴味盎然地将手枪别起?收回到腰间。
他不怀疑藤本青花本人的求生欲。
只是在这样的境地下到底是求生欲占据了上风,还是被击溃求生欲后无所求的心理占据上风,琴酒也不能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