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身体里除了有些虫子,倒没什么大病。陈公子如实对众人道,“没什么事,下点药把肚里的虫下下来就好了。”
张神医歇了几日,终于大好,此时见船上热闹,便下来瞧。“这是怎么了?”张神医看*着船上多出来的人不由好奇,“这些人是?”
“老师,”陈公子起来招呼了他一声,道,“他们是这里面的人。”
“您好呀,老人家,”那个老的上来打招呼。
“哦,您好您好,您是?”张神医连忙道。
“老朽姓枝……我们是很多年前进到这里来的,”老人说着老泪纵横,都是给灯光照的,他用手挡着光,道,“唉,船毁了,人死的死,四五十个人活下来的就剩我们这几个了……”老人说得情真意切,想起过往不免伤心。船上众人听了脸上讪讪,都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张神医劝道:“老人家不要太过伤心,但凡有机会,我们大家会一起出去的。”
陈领头道:“你们先去安顿吧,有什么话后面再说。”陈领头吩咐人去收拾出几间空房,带他们去安顿。
船上众人对收留他们的看法不一。有人觉得他们挺可怜,应该收留他们,大家一起出去。有人觉得他们来路不明,贸然收留会不会生什么变故。有人则持观望态度,反正船上人多,也不怕他们掀起多大的浪。
赤皇出来看到这一幕,回来报告慕容雪。
“哦?来新人了?”慕容雪侧躺床上,若有所思。
“不会是前番那个膏脂美人的同类吧?”赤皇道。
“应该是他们。”慕容雪道,“他们有几个人?”
“十多个,两三个老的,五六个年轻的,还有几个小孩。”
“还有孩子?”慕容雪道。
“是啊。”赤皇道。
“不会是在这里面生的吧?”
“不知道,我看他们的皮肤比我们还要白上许多,雪白雪白的,灯照着都能反光。”
“陈老爷就这么让他们上船了吗?不怕有疫病什么的,万一染上了大家全完了。”慕容雪淡淡地道。
“陈公子给他们诊过了,说除了肚子里有虫,没大问题。”赤皇道。
一听到肚里有虫,慕容雪就有些不舒服,也许人家的“虫”是吃进去的,可她总想到是从下面爬进去的,这种想法在她脑海挥之不去,真让人郁闷。
“你饿了吗?”赤皇问,“要不要我去拿点东西来给你吃。”
“不用了,我不饿,”慕容雪道,“没什么胃口。”
赤皇担忧地看着她,道:“要不叫陈公子来给你瞧瞧?他既瞧得出肚里有虫,一定也晓得你腹中受创,我们不说他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你这样讳疾忌医是不行的。”
“那好吧,你叫他来吧。”慕容雪不想再跟她拗了,随她去吧。
“好,那你等等。”赤皇道。
赤皇见慕容雪终于肯了,愉快地跨出房门去把陈公子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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