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天纵盯着那道渐行渐远的背影,指尖骤然收紧,酒遵在瞬间迸裂,掌心渗出鲜血。
手已经摸向刀柄,寒意顺着刀身漫上心头。妒意在胸腔里沸腾,烧得秦天纵眼底一片猩红。
他喉间逸出一声低哑的笑。
——有种。
千钧一发之际,却听“咔哒”的落锁声。
秦天纵一愣。
只见季月槐从容地褪去外衫,并顺手解开发带,如瀑的银发被拨至脖侧,露出他清瘦的肩胛骨,还有白皙修长的脖颈。
接着,他抬手一抹,力道不轻不重地擦去唇瓣残余的口脂,虎口被蹭出了道迤逦的红痕。
季月槐回首,朝秦天纵温柔地笑笑:“莫急,关门而已。”
……
秦天纵粗喘着乱拱,难耐地寻觅醉人的温度。
细微的瘙痒激的季月槐死死咬住嘴唇。
季月淮脊背绷成一张弓,但他不愿泄出软弱的低吟,他眉心蹙起,拼命地忍住即将脱口的呜咽。
秦天纵闷闷地笑了一声。
“挺能忍啊。”
话音未落,季月槐的下颚便被捏住,两根修长的手指撬开他的唇齿,强势地夹住他湿润的粉红舌尖。
秦天纵低声命令:
“出声。”
……
季月槐起初还逞能,咬紧牙关不肯低头,然而到最后,晶莹的泪珠还是顺着眼尾潺潺而流。
他边哭边求饶,边求饶边骂,最后嗓子哑的没力气了,便恨恨地咬住秦天纵的肩头,留下半月似的牙印。
金铃摇了一夜,直到天光大亮才停息。
季月槐的脚背绷到抽筋,大腿根止不住的颤抖,浑身的红痕与犬牙印子,“嗬嗬”地喘着气,那双漂亮的杏眼也不停地往上翻。
……
晨光透过窗棂,洒落在散乱的被褥上。
做工上等的楠木宽榻,此时已经被折腾的不堪重负,仅仅是坐上去都会发出嘎吱嘎吱的悲鸣。
而头顶的铜镜成了无用的摆设:季月槐整夜都没能看见一眼。他视线模糊,意识凌乱,视野被秦天纵的俊脸与宽肩牢牢占据。
门被推开,秦天纵端着大碗小碗进来,接着半跪在床榻边,小心地抬起了季月槐的后腰。
“放松,上药了。”
结束的那一刻,季月槐的身子抖得像筛糠,他用力咬住嘴唇,扬起手就想赏秦天纵一耳光。
但靠近到只差毫厘时,季月槐还是不忍心,无力地垂下了右手,陷在软褥上。
秦天纵牵起季月槐的右手,眼含笑意地蹭了蹭他的手背。
“……我要小解。”
季月槐强忍羞赧地开口。他撑着床边慢慢下地,可刚迈了一小步,就腿软到整个人瘫在毛毯上。
秦天纵轻轻松松将他打横抱起。
“别逞强,使唤我就是。”
季月槐没回话,只是偏头看向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