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天纵还有闲暇进行客观评价。
“你想干嘛?”
季月槐颤抖着厉声责问。
“睡。”秦天纵言简意赅,“我听你话。”
季月槐的脑中闪回自己刚才的话语:
【……早些回去睡吧。】
“我不是那种意思。”季月槐慌神了,连忙辩解。
“不是。”
秦天纵低声重复一遍,提出正当疑问:“那是哪种?”
“就……”
季月槐此时也顾不得害臊了,脱口而出道:“就是单纯躺在床上,盖被子睡觉。”
“哦。”秦天纵作了然状,下巴朝床榻扬了扬:“想去床上?”
“你……”
季月槐被噎的说不出话。
秦天纵根本就是故意的。
季月槐急了,他大腿夹的也累了,语气中掺杂了些自己也没察觉到的委屈:
“别闹了,好不好?我是指单纯地睡觉……不干别的事儿。”
秦天纵俯身,凑在季月槐耳朵边,适时展现自己的求知欲:“什么叫别的事儿。”
秦天纵的语气分外正经,正经到有种凛然正气。
季月槐甚至被唬住了几秒,再加上大脑已经转不过弯来了,真的开始思考此人究竟是不是装的。
可他的思考却被无情地打断。
“啊!”
口中溢出错愕的惊叫,胸前那点被半拧半掐了一把,陌生的酸痛感像电流般蹿过鼠蹊,季月槐弓起身子,清泪蓄满了眼底。
秦天纵掰过他的下巴,丝毫没有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还迫切地想讨一个吻。
他双眸半阖,沉醉于此,并未发现季月槐泛红的眼眶。
终于,看着秦天纵逼近的俊脸,季月槐咬牙切齿地发火了。
他使尽全身力气,一仰脸一挺腰,不管三七二十一,用头猛地撞向秦天纵的下巴,扎扎实实地撞歪了那张俊脸。
秦天纵可能是没料到这一出,闷哼一声松开手,低头捂住自己的脸。
季月槐抹了把脸,想站起来腿却不听使唤,只得颤颤巍巍地扶墙而立。
秦天纵还在捂脸。
莫非给他鼻梁骨给撞断了?
季月槐自个儿还没缓过劲呢,就开始担心秦天纵。
说实在的,他现在给秦天纵一耳光都是轻的。奈何关心已成习惯,季月槐瞬间怒火下去一半,他走近,小心地拍拍秦天纵的肩。
“很痛吗?”
话音未落,季月槐的手腕被大力拉扯,唇齿间的空隙被迅速填满,只能勉强溢出“唔唔唔”的声响。
可恶,果然是装的。
此刻的季月槐真想两眼一翻昏过去,可人家并不如他所愿。亲还不够,秦天纵手没闲着,长眼似的抽走季月槐的腰带,滑向最深处。
但他的动作,在片刻后却戛然而止。
不是秦天纵良心发现,而是因为——季月槐哭了,哭的还很凶。
他的眼泪已经开始啪嗒啪嗒成串的往下落,抽噎声止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