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雷德尴尬地停住脚步。
“估算错误。”他讪讪地说道,“好消息是,我们暂时不用担心卢平教授的腿部健康。”
唐克斯一把把他们俩推进次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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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米做了个古怪的梦,梦里她变成了一只箱子,有点像蜂蜜公爵糖果店进货时用来装果子露的大木箱,她被人搬来搬去,中途还被糖果店的老板娘踹了一脚,搬运工把她放进漆黑的仓库里,拿出魔杖,想要把箱盖上的螺丝钉撬开。
“不要掀开我的脑子!”罗米箱惊恐地大叫起来。
弗雷德一脸迷茫地把她的被子拉回头顶盖住脸,一片黑暗里,她听见弗雷德困惑地问:“是要这样吗?”
罗米掀开被子坐了起来,“我们在哪儿?”
弗雷德嘘了一声,指了指门外。
她突然意识到自己是从什么地方醒来,这间公寓的次卧对罗米来说并不陌生,如果卢平和唐克斯没来得及重新打扫,她甚至能准确地指出墙上哪些装饰画是为了遮挡来路不明的破洞。
隔着一层薄薄的门板,客厅里传来低低的交谈声。
罗米惊讶地看向弗雷德,用口型无声地询问。
“就是你想的那样。”弗雷德低声说。
罗米捶了他胳膊一下,“你根本没看我!”
“我知道你要说什么。”弗雷德说,“卢平教授回来了。”
门外的交谈声越来越低,到最后被两个人同步的走路声取代,弗雷德指了指门口,“等他们俩进了卧室,”他用气声说,“我们就溜出去。”
罗米点点头,和他一起等着即将响起的关门声,一道突兀的光线从细窄的门缝里挤了进来,正好照在她脸上,罗米下意识伸手去挡,就在这时,次卧的门吱呀一声,客厅明亮的暖黄色光线倾斜进来,金子似的在地板上流淌。
卢平和唐克斯就站在门外。
几天不见,卢平的头发似乎更白了,旅行斗篷上也布满灰尘的印痕,整个人像是笼罩在灰蒙蒙的烟雾中,罗米吸了吸鼻子,隐约闻到了陈酒的气味,但唐克斯金黄色的头发和室内的灯光映亮了他的脸,没让那些伤疤进一步强调旅人的风尘仆仆,总的来说,罗米想,他看起来还不错。
“早上好,教授。”弗雷德拉着她站了起来,轻车熟路地打了个招呼,似乎是习惯了在凌晨偶遇霍格沃茨的(前)教授。
“早上好。”罗米不大情愿地说。
“你为什么在这儿?”卢平严厉地问弗雷德。
弗雷德和罗米同时一愣。
唐克斯嘴巴里发出憋笑的气流声,卢平用手肘轻轻碰了她一下,女傲罗响亮地清了清嗓子,用更加严厉的语调说道:
“我是不是说过,不许把男孩带到家里过夜?”
“你们俩喝多了吧。”罗米说。
“别转移话题,年轻女士!”卢平大声说,“三周禁闭,作为你蔑视门禁时间的惩罚,回卧室把短裙换下来!至于你,臭小子,滚出我的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