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小擦伤吧,羞于启齿,憋着难受,只能躲在阴影里互相舔舐的那种。”
因为还活着,所以说什么都显得矫情。没什么好抱怨的,起码我们还有说话的能力。
秋听懂我的言外之意,她笑着调侃:“听上去是挺矫情的。”
我跟着她一同微笑:“所以我改变策略,选择了乔治。”
始终云里雾里的玛丽终于听懂:“为什么明明没有另一半在场,我还是能吃到狗粮。”
她站起身:“受不了你们,我去外面买点人类的吃食。等我回来,我们聊点与男人无关的话题。”
玛丽出去后,包厢内安静下来。
“我知道你在紧张什么。”秋突然开口,“我们要相信邓布利多。”
我叹了口气,终于找到机会倾吐内心的不安:“世界不止黑白两色,如果可以,我哪边都不站。但因为乔治,我选择了邓布利多。因为这种间接性,让我没那么相信,或者更坦率点,我是不相信的,尤其在见过黑魔标记在世界杯升起之后。它让我意识到黑魔法是一种信仰,信仰是不可撼动的,即使神秘人死了,精神也会延续。我们怎么去抗衡?”
“用另一种信仰。”列车驶入隧道,秋偏过头,望向漆黑的窗外:“未来,会改变的。”
她的半张脸隐在阴影里,半张脸浴在光明中,声音听不出情绪,表情也似喜似悲。
我突然想起塞德里克,那个万事好商量,被秋随便逗一逗就会脸红的男孩。如果一切只是重头来过,那么这学期结束的时候,他将是一具冰冷的尸体。
残缺美与快乐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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玛丽回来的时候两手空空。
秋一扫先前的阴晴不定,明亮着双眼问:“你不是出去买零食了吗?”
玛丽闷闷不乐地回答:“想起来要减肥。”
“你又不胖,”秋推了我一把,“是吧,安妮?”
我回过神:“嗯,不胖。”
“我也这么觉得,”玛丽说,“可惜我准备的礼服有不同意见。话说回来,你们应该已经听到风声了吧?礼服的用途……”
我和秋点点头。
玛丽双臂舒展,揽住我们的肩膀:“放心,有我负责你们的妆容,一定把塞德里克和乔治迷得移不开眼。”
“好呀,那就拜托了。”秋一边神采奕奕地回复玛丽,一边对我小声说,“开心一点,一直沉浸在悲伤的情绪里,身边的人也会跟着不安的。”
我苦笑,很想告诉她我从世界杯回来我几乎都困在这样的情绪里,但看到她在玛丽面前笑眼盈盈的样子,这句话变得难以启齿。
我默默攥紧拳头,提醒自己打起精神。
火车即将驶停的时候,乔治敲开我们车厢的门,一同来的还有塞德里克,他们来帮我们搬行李。
“你们刚刚坐一块吗?”秋好奇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