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习惯这种失重感,呼吸一紧,双手紧紧抓住扫帚柄。
“你还记得我给你写的情书吗?”乔治突然凑到我耳边吹气。
“什么?”我紧张得要死,根本不能思考。
“最近一直陷在柔软的沙地里,真想骑上扫帚飞一圈,想象你就在不远处。”
我没想到乔治会在光天化日之下背诵自己的情书,一字不差。脸一下子热得要烧起来,心脏砰砰地跳着,一部分因为失重,一部分因为他刚刚的话语。
心悸,更心动。
“其实我更想说的是想象你就在身边,现在这个位置。”
一股暖流涌至全身,温暖我因为紧张而麻木的手指与脚趾。我像是在寒风中冻到僵硬的蝴蝶,突然回到茧房,在温暖的包裹里蜕去翅膀,变回一只小小毛虫。
城堡在我们的脚底下一点点展现全貌,禁林那头的风光也尽收眼底,原来上面的视野是这样的。
乔治在我耳畔轻轻哼着歌,仔细听,居然是上次在度假村编的那首摄魂怪包围曲。
有他,有我,有他最爱的魁地奇,甚至还有背景音乐,气氛不能再好,适合坦白。
“有件事需要向你道歉,”我咬咬牙,决定一个人扛起整口黑锅,“你在火车上送我的皇冠被我不小心弄碎了。”
乔治皱眉:“还能修补吗?”
“不能。”我心一沉,“对不起……”
他见我误会连忙解释:“那个是表白礼物,坏了有点可惜,没有怪你的意思……好吧,坦白说,有一点点,不过只有一点点……怎么就碎了呢?”
我也不想的,上交的时候一百个不情愿,但没办法,谁让我男朋友眼光这么好,一眼挑中神秘人的魂器作表白礼物。
“对不起。”我只好再次道歉。
“真的没关系,”乔治说,“我想起来我也摔碎过你送我的礼物,就当扯平了。”
我茫然:“什么时候?”
乔治似乎不愿意提,含糊嘟囔:“就那次魁地奇比赛结束后。”
哦,原来是他骗我让我以为弗雷德去桃金娘盥洗室的那次。说起来,那次碎掉的也是表白礼物。
秋带着玛丽在绕着训练场飞了一圈,大喊一声:“抓稳,带你坐过山车。”
一个急冲蹿出去老远,玛丽的惊叫尚未停下,她又猛得翻了个跟斗,向下俯冲。
乔治突然从口袋里摸出一样东西向前方掷出:“秋!”
秋回头看了一眼,左手一摆,拉着扫帚回旋,向着不明物体进发,右手适时一捞,摊开,是一枚鸡蛋。
弗雷德远远叫了声好:“你的球风和赛德里克有点像。”
秋喜滋滋地把鸡蛋向弗雷德的方向抛去:“谢谢,我就当是夸奖了,他可是连哈利都尊敬的对手。”
“当然是夸奖。”弗雷德接住鸡蛋,随手递给安吉丽娜,安吉丽娜又扔向秋。
“我来接,我来接!”玛丽坐在秋的背后,一边嚷嚷,一边挺直腰杆,双手举过头顶。
突然,底下传来一声冷嘲热讽。
“格兰芬多的魁地奇队员现在已经沦落到和普通学生过家家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