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无所有,空空如也,他拿什么去救他。
如果没有爱,说救的话,也太不切实际了。
“今天怎么起的这么早?”
景宁进门时,正好看到纪温庭已经穿戴整齐,从房间里面出来。
景宁看到他,第一反应就是要扯起唇角,露出一个符合清晨的美妙笑容,可是嘴角却怎么也扯不起来。
纪温庭一眼看出他的僵硬,到他面前,拉住他的手,疑惑道:“怎么了?”
景宁垂眸看着男人,没有如往常般俯下身体和他说话,手握成拳,任由纪温庭拉着自己。
他如哽在喉,知道真相后,也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纪秉臣说自己能救他。
景宁现在觉得自己和他都有些异想天开。
“你的手很冰,是哪里不舒服吗?”
景宁喉结微动,摇了摇头,反攥住纪温庭的手,蹲下身抬眼看着他。
“一个月后,我就要去美国了。”
纪温庭“嗯”了一声,笑了下,沉声道:“我们还会再见的。”
景宁看着男人沉静深邃的眼睛,心中呲地升腾起一股无名怒火。
直到现在,他还在骗自己,试图用温柔的假象去掩盖他这高明的骗局。
景宁暗暗吐出口气,垂下眼,攥紧他的手:“在哪里见?”
纪温庭已经察觉出他话语中的紧绷,蹙眉道:“宁宁,你……”
“纪温庭,你还要骗我。”
一听到他喊自己的名字,景宁就有些控制不住了。
纪温庭看着他通红的眼睛,也明白了什么,别开了视线。
景宁攥着他的轮椅把手,杜绝他要走的可能后,单膝跪在他的腿间,认真问他:“纪温庭,你的未来有我吗?”
纪温庭沉默。
景宁又问:“我的未来可以有你吗?”
男人还是不回答,眸色晦暗的看着他,声音也低下来:“秉臣告诉你的?”
景宁颤声道:“如果不是他告诉我,我是不是很快就会在国外收到你的死讯?”
“宁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