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纪温庭好像误会了什么,每一次在雷声响起时都会伸出大掌轻柔的抚摸景宁的肩颈,另一只手以保护的姿态将他环住,试图将那些惊雷隔绝在外。
景宁的内心倏地变得柔软,耳朵紧贴的地方正是男人沉稳有力的心跳,那里带着镇定人心的力量和响动。
他承认自己思绪混乱,也承认自己的手在不经意间碰到纪温庭结实的身体肌肉时有点起了歹念。
他的唇贴上了纪温庭的颈窝,闭着眼睛无意识般轻碰上了他的喉结。
“景宁……”
纪温庭感受到脖颈处的湿润时还以为是景宁的眼泪,结果在微光中看到了青年刻意袒露出来的那一小节湿润粉嫩的舌。
男人的呼吸登时变得粗重。
但他没有阻止景宁的动作,允许景宁像不知餍足的小兽,在他身上几乎痴迷而疯狂的留下他的痕迹。
“纪温庭,给我。”景宁哑声在他耳边呢喃。
这样的要求是个男人就不会拒绝,更何况狡黠的青年看似是请求,实则手脚早就已经往不该去的方向摸索去了。
纪温庭呼出口气,夜色下,眸色幽深地望向跨坐在自己腰腹处的青年,沉声问:“受得住吗?”
景宁没说话,只是沉默的坐在他身上一颗一颗地解开了自己身上的睡衣外套,将要脱下来时,却被纪温庭皱着眉拉住了手腕:“会感冒,不要脱。”
景宁看着他笑,深色迷乱:“好,不脱。”
纪温庭闭上眼睛,手挡在眼睛上,任由着他在自己身上为所欲为。
这天晚上景宁睡的格外的香。
尽管做完后连澡都没洗,身上也没有清理,但在这样依偎着紧贴着彼此后,两个人都睡的很深。
景宁照例起的要比纪温庭晚,腰酸背痛地撑起身体环顾四周时,床的半边已经没有纪温庭的身影了。
他以为还早,抬眸一看墙上的挂钟才发现现在竟然已经近中午十一点。
昨晚放纵太过,景宁头昏脑涨,去洗了个澡换了身衣服要出去找纪温庭的时候,房门从外推开了。
纪温庭从门外进来,看他正要出去的样子,皱起了眉:“怎么起来了?”
景宁想起昨天晚上放纵的自己,难为情的摸了摸鼻子,浑身莫名又发起热来。
他嗫嚅道:“睡太久了……”
纪温庭叹了口气,靠近了他,无奈道:“你发烧了,没有感觉吗?”
景宁愣了一下,惊愕道:“我又发烧了?”
听到这句反问,纪温庭也哭笑不得,抿了抿唇,低声说:“可能是没有清理干净……”
景宁登时了然,本想出口再撩拨两句时,纪温庭已经到了他面前,语气严肃:“先量体温,吃完药再下去吃饭。”
体温计和退烧药就放在床头,除此之外还有一支药膏,景宁假装没有看到,用电子体温计测了下额头和脖颈,还是显示他有点低烧。
纪温庭拧着眉,眸色深深的落在他身上,用一本正经的语气说着让人面红耳赤的话:“下次不能再这样放纵。”
偏偏他越这样,景宁就越是心痒难耐,坐在床边眯着眼睛朝他笑。
“可是昨天晚上纪先生也没有要停的意思……”
“景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