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纪温庭成年后开始最刺激的性体验。
家族自小对他的管束在哪一方面都严格非常,而他又确确实实从懵懂青春期到年近三十都没有过开发这方面的想法。
于是他自认为自己是一个在性。欲方面非常淡薄的人。
然而就在今晚,其实早在景宁钻进被子贴近自己的那一刻,他就有反应了。
这是他第一次发现这个世界上原来也有自己控制不住的东西。
这非常超出纪温庭的掌控范围。
然而他没想到接下来景宁还会做出更加越界的事情。
纪温庭推拒的手早就已经不知不觉的改为攥紧膝上的暖被。
以至于他并没有注意到被子下那一团正在朝着更为危险的地方延伸。
直到余光撇见腿间的被子被撑出一个人形,他才骤然反应过来。
纪温庭并非是什么都不懂的孩童。在这样的权贵家族里,没有什么龌龊下流的东西是他没有见过的。
因而在看到景宁俯下身的一瞬,他就明白了他要干什么。
“景宁!”
纪温庭一发声才发觉自己的嗓音沙哑,喉咙干涩,浑身都在脱水发热。
这是不同于生病时的绵长折磨,让他在按下和松开间被湿热的潮水裹挟。
不知道什么时候起雾了,眼前的朦胧汇聚成夏天的雨幕,但没有撕心裂肺般的痛也没有似乎要流尽的血。
很大的一片柔软将他包裹住,这一次他躺在云朵上,看着雨在下面流。
*
景宁旁敲侧击和管家还有纪秉臣探查过,纪温庭从受伤后就没有过性生活,当然他不知道纪温庭之前有没有。
可男人居然还能这样持久,持久的有些吓人。
“去……漱口。”
景宁竟从那总是冷静自持的男人的声音里听出了颤抖和惊惶。
原本他是想去的,可纪温庭这么一说,他又不想去了?故意趴在他身上,脸颊贴着结实的身躯,干涩着嗓子说:“纪先生,我……我喉咙好疼,没有力气。”
景宁只是口嗨,可就在他话音落下后没过多久,他就再次感受到了异样。
景宁:“……”
“下去……”
纪温庭闭着眼睛,额头都憋出了青筋,哪怕深吸了口气遏制住了胸腔内的震动,面颊却依然泛起了微不可查的红晕。
景宁喉咙是真的不行了,还想帮纪温庭也是有心无力,但他这一通挣扎起来,睡袍已然不成模样,沾满了令人羞耻的东西。
偏偏不知道面前的青年是有意还是无意,从被子里爬出来就毫不避讳的在纪温庭面前穿上了那件脏污的睡袍,堂而皇之的去了厕所。
以前景宁以为自己对这种事情会很抗拒,性对他来说是那样陌生的东西,正是因为陌生所以可怕。
但在为纪温庭做这一切时,看到男人那张寡淡清冷的面孔因为自己沾染上情。欲的热。潮。
他居然感到了一种无与伦比的满足,一点也不觉得难受。
景宁简单漱了下口,用毛巾浸了热水拿出来时纪温庭已经背对着他躺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