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健康的时候,当时a市其他的三个家族甚至是不配和纪家相提并论的地步。
他恐怖又让人畏惧,想要害死他的人自然不计其数。
而这样的人,如果有恢复健康的机会为什么他却选择放弃。
景宁跟在纪温庭身边这么久,不是看不出他那薄弱的康复意识。他明明有着绝对强大的忍耐力和自制力,怎么可能仅仅只是怕痛怕麻烦而放弃所谓的康复治疗?
是什么让他觉得哪怕拥有了全部也毫无意义呢。
是在发现连自己身边最亲近、从小看着长大,在他的羽翼护佑下长大的人也想要自己死的时候吗?
纪温庭出院那天景宁和他坐的一辆车。
他的病好了,景宁身上的伤也恢复的差不多了,就是额头上留了一个小疤,不过头发一遮也看不见,再说他也并不在乎容貌上的小创伤。
也许是知道这一路纪家加强了防备,那伙人没有再来找死,笔直到家平安无事。
而景宁是不能再在家里多待了,他请了五天的假,再不赶回去上课估计又要被辅导员约谈,于是只在家里落了个脚当天晚上就回了学校,因为第二天还有早八。
他一走纪秉臣就被喊到了纪温庭的房间。
“我听管家说,我生病期间,你不让他来看我?”
纪温庭面色未变,语气淡然,却让纪秉臣站立难安。
纪秉臣老实交代道:“哥,当初我以为那个景宁很好掌控和拿捏才把他弄到你身边照顾。可现在却发现我做了一个很错误的决定,他比我们想象的要难掌控的多。”
纪温庭抬眸看向他,问:“所以呢?”
纪秉臣抿抿唇,沉声说:“所以我觉得是时候用个理由把他送走了。”
他的话落下许久纪温庭都没有吭声。
男人坐在书桌后面,沉默的看着手中的文献,眼眸微垂,坐姿随意。
明明纪秉臣是站着的,男人才是坐着的那一个,纪秉臣却还是感受到了落在自己身上的无形压迫。
“你在怕什么?”
纪温庭的语气沉静,甚至看向他时,眼神里的情绪淡到让人探究不清也抓不住。
然而恰巧就是这样的淡然叫人心中发慌。
纪秉臣深吸口气,下意识的躲避他的目光,低声说:“我只是觉得这个人不确定因素太多,怕他伤害你。”
“他不会伤害我。”
“可是……”
纪秉臣的话没说完就被纪温庭沉声打断了:“从今以后他就在我身边,没有我的允许和他的意愿,没有人可以决定他去哪里。明白吗?”
这不是商量也没有给纪秉臣辩白的余地,这是告知也是警告,他在他哥面前从来都无所遁形。
“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