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芹那边用大火赶忙熬好了解暑汤,端过来给吴兴镛喝下了。
柳金枝又帮吴兴镛顺气。
兵荒马乱好一阵,吴兴镛才恢复了正常呼吸,可第一句话就是:
“我、我的书,我的书!”
月牙赶忙把《算经》递过去。
吴兴镛摸到书后,才彻底放松下来,闭着眼睛喘着气,不说话了。
柳金枝见此,不由皱起了眉头。
林勤笼着手,叹气道:“快要秋闱了,难怪吴先生慌成这样。”
是啊,快秋闱了。
柳金枝想起柳霄。
因为回来的路程太远,柳霄干脆就住在了黄师道那边。
他们都有很长一段时间没见着柳霄了。
天气这么热,也不知柳霄在黄师道家吃、喝、住还习不习惯。
正想着,门口传来敲门声。
还以为是客人到,柳金枝一抬头,却见着几个熟悉的面孔。
傅霁景、潘琅寰、杏安三个居然凑在一块儿来了。
潘琅寰显然不太习惯和傅霁景站一块,先一步跨进来,道:
“柳娘子,天气越来越热,我看你们饭馆只放了两桶冰,怕是不够御热。所以我叫人订了新冰,以后每日送到饭馆来。”
柳金枝福身一礼:“多谢潘大官人了。安玉就在膳房里,你可以去看看他。”
潘琅寰点点头,本是抬脚要走,但没两步,又扭过头来看傅霁景。
眼光里满是狐疑。
柳金枝倒了杯荔枝膏递给傅霁景,问:“天气这般炎热,二郎怎么亲自来了饭馆?”
“就快秋闱,我心里记挂着霄哥儿科考的事情,所以来看看。”
傅霁景说着,往周围看一看。
“欸,怎么不见他?”
柳金枝就将柳霄住在黄师道处的事情说了。
“我正想着要不要接他回来呢。”
“自然可接。”
傅霁景温和一笑:“天气热了,黄先生自己也吃不消。再加上我听说霄哥儿的课业完成的不错,往后只要勤加练习就可,倒不必日日往黄先生那边跑。”
这么一说,柳金枝立即放下心来。
“择日不如撞日,我今日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