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嬷嬷扫了一眼,笑着接了钱,道:“老奴没看错娘子,娘子果然是位聪明人。”
二人相视一笑,嬷嬷转身走了。
柴靖与傅霁景道:“虽说剽悍,却又十分懂得生存智慧,倒是妙人。”
傅霁景没说话,望向柳金枝的眼神却更明亮了。
于是二人一齐过去。
柳金枝不好意思地笑,道:“叫二位看笑话了。恩人,吓到你了吧?”
这种世家大族里养出来的郎君,怕是没见过底层妇女撕逼的彪悍模样,不知会不会对她心生厌恶。
傅霁景却摇摇头,道:“娘子为自己正名,理所应当,并无不妥。”
甚至诚恳地夸了一句:“娘子英勇,在下佩服。”
柳金枝:……
若不是知道这位二郎的人品,她都要以为这话是在故意阴阳她。
柴靖不由扶额。
他这个弟弟就是读书读迂了,怎么能在女子面前夸人家英武呢?
于是他赶忙岔开话题,把请柳金枝过府照顾傅钗华的事情说了一遍。
“我娘子孕中饮食不振,我们两家都十分忧心。柳娘子手艺高超,若有你在饮食上多加照顾,我娘子进食也会香些。”
傅霁景想说些什么,但抿抿唇,又改为了默默点头。
“原来是这件事,相公莫急,让奴想想。”
柳金枝面露犹豫。
诚然,这是个很不错的买卖。
傅霁景为人温和,家风想必也是如此。去了他家做菜,倒不用怕主家狗眼看人低,肆意刁难。
但再怎么温和,终究也是权贵之家,若稍有差错,后果怕是难以承担。
再说,司**赚的银子也够霄哥儿走科举了,不用再横生枝节。
打定主意,柳金枝预备婉拒。
岂料柴靖笑眯眯地伸出三根手指:“若娘子愿意答应,傅家愿出三两银子的浇手费。”
柳金枝:!!!
什么?!
那可是三两!!!
她再挣挣,霄哥儿岂止能去科举,说不定她还能正式盘下一个小铺子开饭馆!
“幸得恩人垂青,奴愿去。”柳金枝当即反口。
她这辈子就是死也要死在钱眼里。
傅霁景略微松了口气,这才开口,温声道:“明日我会派杏安来接娘子,子夜之前必然送娘子归家。”
来回有专人接送,又省了一笔驴车费用。
柳金枝喜得答应不迭:“好!”
结束宴席后,柳金枝回到家。
天已经黑了,柳家门口却一左一右点了两盏悬挂红纸大灯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