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古籍记载,这两样东西要烤上个三天三夜才能入口。
但这也是夸张写法,其实烤两个时辰就够了。
只是两个时辰后,宴席怕是要接近尾声,这时候再上烤肉一类,怕是有些油腻了。
她想了想,还是决定做凉饼来解解腻。
凉饼就是冷面。
对,没错,就是现代东北菜馆里必定有的一道“东北冷面”。
据说当面食在汴京流行起来的时候,引得无数官员竞折腰。
其中,大名鼎鼎的奸臣蔡京甚至专门去学了这门做冷面的手艺。
学成之后,还动不动就邀请官员们上门吃他亲手做的冷面,以此拉拢人心。
有这位大奸臣在前做示范,柳金枝并不担心自己做的冷面会不受欢迎。
她取来司**专供的精细面粉,倒入清水和面。
现下到了时辰,宾客们已经陆陆续续入府了。
宴席大概要持续两个时辰。
柳金枝现在揉面,再醒面,有把握在宴席结束之前把面饧到又透又光,这样才能抻出又圆又细又劲道的好面。
就在这时,外头负责摆盘送菜的丫头疾步走了进来。
“柳娘子,宾客们已经到齐落座,嬷嬷说可以上菜了。”
柳金枝点点头,扭头唤道:“团子,去核对菜名。”
早就准备好的花吉团点点头,立即快步走上来,引着一众端菜丫头去落雪院子里。
一面走,一面介绍:“这是娘子做的第一道菜,皮冻水晶脍……”
穿着青绿褙子的丫头们端着菜盘,莲步轻移,鱼贯而入般进入宴客厅。
此处廊外、廊下、厅内已经摆有十张檀木圆桌,桌边围着坐着七八名或年轻,或年长的郎君、相公,言笑晏晏,互相点头致意。
傅霁景坐在宴客厅内的宴客桌,左手边手边就是今日做主宴客的李家大郎君,主位坐着的就是李司正。
右手边坐着的是柴靖,他性情随意,倒不在意一般的繁文缛节。
在他人互相举杯致意时,唯有他百无聊赖般看向傅霁景,挑眉道:“霁景,你怎的换了一身衣裳?”
“哦,这个啊……”傅霁景声音温和,“是我不小心弄脏了衣角。”
“你还是这样讲究。”柴靖啧啧摇头,“衣食住行都要做到不染纤尘,但你怎么换了一身玄色衣裳。”
“怎么?”傅霁景愣了一愣,“可是我坏了哪儿的规矩?”
他似乎没听说过司**做寿的时候,不许人穿玄色衣裳啊。
岂料柴靖伸出一根手指头来摇一摇,道:“你才十八岁,衣裳的颜色却不是玄色,就是灰色,忒规规矩矩了,像个古板的老学究!就是老师及艾之年都不这么穿。”
似是没想到柴靖要说这个,傅霁景松了一口气的同时,不由笑道:“只是衣裳罢了……”
“诶,可不能小瞧衣裳的作用。”柴靖打断他,指指自己,“钗华说了,见衣如见人。像我这般年轻的郎君,就该穿些鲜艳些的颜色。否则太过沉闷,叫人家一见就心生畏惧,反而不好处关系。”
钗华便是傅霁景的长姐。
不好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