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手越掐越紧,甚至把人又往外推出去5厘米。
"站住……你不要过来,你再过来我现在就把他扔下去"。
晏汐脑袋可疼,举起手中的饭盒示意:
"我只是来打热水的,你们的事情与我无关,只是,我想提醒你杀人是犯法的"。
男人这才抬起头,与晏汐对视,那里头满是红血丝,看得出来是多日没有休息的结果。
"我当然知道杀人赔命,可是我妹妹就是替这个畜生死了,他偷走了鞋厂的货款,却让我妹妹背了这个黑锅,她才25岁,年纪轻轻背着不名誉的名声死了"。
男子越说越激动,把那人又往外推了6厘米,半个身体已经到了车外:
"我们一家子在村里更是活不下去,找了多年我才找到他,你说……我应该怎么办?″
晏汐转头看向身体半掉在外面的男子。
直接拿男人已经吓尿了,脸上更是涕泪横流,嘴里呜呜咽咽:
"求求你,马保国,放了我,我愿意去自首,我真的不是故意的,那些钱我也没敢花,都埋在柳树村的枯井里,这几年我东躲西藏,日子过得也很没意思,我早就后悔了"。
"畜生,你为什么不去自首,要是早一点回来,妹妹也不至于冤死,那么大一笔钱,判的是死缓两年"。
晏汐克制住救人的动作,眼睛一闭。
"我什么都没看到"。
马保国听着刘卫东承认是自己偷了厂里的钱,这一瞬间的恨意达到了顶峰。
手一松那人别掉到了轨道中。
"啊……″
一阵惨叫,那人被火车车轨压成了碎片。
男子似乎没了力气,人跌落在走道上。
*
就是在这时。
乘务员匆匆赶来。
"这里的门怎么打开了?发生了什么事"。
马保国身体抖了一下,右手捂在脸上,上眼泪顺着手指缝向下流。
晏汐拿起饭盒,对着乘务员说道:
"事情是这样的,刚刚有一个男人手里背着一个包袱,匆匆忙忙的打开火车车门,这位男同志去拉他,却没拉住,掉下了火车,也不知道怎么样了″。
"什么?这些同志,老想着逃票,跳下去还能活得了,摔胳膊断腿儿都是轻的"。
乘务员看着两人:"你们两个是哪节车厢的,把车票拿出来给我检查一下″。
晏汐面上做出一副不好意思的模样:
"乘务员同志,我是红旗县机械厂的采购员,这一次是和我们主任一起出差,票据在卧铺的包里,我是过来打热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