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明宫大门缓缓合上,余南叶起身走向陆柘景,“阿景回来了,今日朝会怎结束得这般早?”
“都是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不必理会即可。”陆柘景揽住少年,将人带到自己身边。
“南南今日不用去庄子?”陆柘景抱着人,把/玩余南叶修长白莹的手指。
“我让小江带人将超白珐琅送去了。”余南叶仰头,话音刚落,额头就落下一个轻柔温热的吻,紧接着是两颊。
“南南怎么想到用这种方法种菜的?”昨日听少年提起,陆柘景就想问了,不过他没着急,而是跟他说了自己已经让人准备这种珐琅了。
这种方法是他以前待过地方有的。
余南叶不想瞒着阿景,如实道:“是我从爹爹手札上看到的。”
“爹爹?”陆柘景挑了挑眉,他可还记得当初余南叶叫的父亲,语气也满是对他的不喜。
余南叶意识到自己说漏嘴,连忙补救,“我说错了,是娘亲的手札里看到的,娘亲说他的家乡都用这种方法种菜,一年四季都能吃到菜。”
陆柘景有片刻恍惚。
意识好似回到多年前,曾经也有一人这般告诉自己。
余南叶看阿景走神,偷偷在他脸上吧唧了一口,“阿景,我听苟大哥说,你还让庄子上用梯田的法子耕种,阿景是怎么知道的?”
陆柘景闻言一怔,他反问:“南南也知道梯田?”
余南叶想了下回答,“我是从爹、娘亲的手札上看到的。”
手札……
以及爹爹的手札……
南南口中的父亲和爹爹应该不是同一人,毕竟下意识的语气骗不了人。
南南口中的爹爹,极有可能写了一本手札,并曾经教南南认过上面的文字,而根据南南透露出的信息,南南口中的爹爹应该来自,他所知道的那个宇界。
陆柘景收回思绪,他没有追问南南,低头吻上红唇。
两人的呼吸分不清彼此。
泽泽水声渐起。
余南叶嗓音沙哑道:“我让小江麻烦文大哥泡黄豆和绿豆了。”
“文大哥是谁?南南怎么这么多哥哥?”陆柘景不给余南叶说话机会,含/住、舌忝舌氏。
余南叶气喘吁吁,脸蛋而激动而绯/红一片。
“叫一声哥哥听听。”陆柘景在他耳边低喃,声音低沉沙哑。
余南叶无法拒绝,低低叫了声,“呜、哥哥……”
“乖。”
陆柘景勾住纤细的手指,一根根覆盖。
余南叶窝在陆柘景怀中,玩着阿景垂钓下来的外带,“对了,阿景,我来都城有几日了,也不知吴婶他们如何了,待会儿我去看看。”
本来昨日就该去的,但昨日突然接到圣旨,只能将见他们的事延后。
陆柘景知道余南叶记挂吴家一家,取出吴大寄来的信,说了吴婶他们如今住在皇城司南苑,云云也到国子监读书。
余南叶接过信封看了起来,感叹道:“如今南水村也步入正轨,大家的日子一天比一天好,我也要尽快让都城,和周边几个府的百姓吃上菜。”
陆柘景揉了揉少年发顶,“别累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