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不等梁苒反驳,赵悲雪突然开口。
他的身材高大,面容深邃,表情阴鸷,往那里一站,便知晓是不好招惹的主儿,人群一看到赵悲雪,立刻散开一些,纷纷后退,生怕踢到了硬石头。
赵悲雪的手搭在腰间的佩刀之上,一身肃杀的黑,让他整个人看起来更加威严,他是一个国君,两辈子的国君,那种威严仿佛是从骨子里透出来的,不可逼视。
赵悲雪的狼目环视众人,阴沉沉的说:“我们才是相好。”
梁苒:“……”
梁苒还以为赵悲雪可以震慑场面,结果他都说了什么?为什么重点一定要放在相好上?
人群短暂的沉默了一瞬,随即有人惊喜的说:“快看啊,他不会是春宫图里另外一个原型罢?”
“不太像,长得哪有这么凶?”
“侧脸很像啊!尤其是这脖颈的线条!”
“是他是他,准没错!”
“啊啊啊啊上苍见怜,我见到活的春宫图了!”
梁苒:“……”???
哒哒哒——
就在梁苒的脑海差点炸开的时候,有人驱马狂奔而来,是老三梁辩。
梁辩一身官袍,显然是刚从宫中尚书省出来,还未来得及更衣,枣红色的高头大马衬得他挺拔俊秀,梁辩不开口的时候那也是个美男子,开口的时候……是个毒舌的美男子。
梁辩催马而来,快速逼近,梁初眼睛雪亮,立刻朝着他招手:“哥哥!哥哥,我在这儿呢!”
因为马匹速度太快,而且没有减速的趋势,众人被迫散开,梁辩直接杀出了一条路。梁初连声说:“快走!快走啊!”
梁辩无奈,一把捞住梁初,却不是拽他上马,而是直接捞住梁初的细腰,一把将人扛上了马背。
“哎……”梁初趴在马背上,好似一只单薄的麻袋,瞬间颠簸的七荤八素,抱怨着:“硌死了,硌到我的胃了,想吐,我要吐你一身了!”
梁辩没说话,直接调转马头,打马飞驰而去,期间一个磕巴也没有打。
梁苒看着三子一骑绝尘,带着四子离开,心中一跳,眼皮也跟着一跳,那寡人呢?
“啊!小君子跑了!”
“那人是谁?”
“朱红官袍好生俊朗啊!”
“看那官袍的制式,合该是鸿胪寺的官员罢!”
“天呢,他不会才是小君子的相好罢?”
“不会罢,方才小君子唤他哥哥。”
“你这痴儿,情哥哥也是哥哥呀!”
梁苒感觉一辈子的头风症这一天都犯了,赶紧对赵悲雪打了一个手势,说:“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