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康元的宿舍是混寝,但大家关系都很铁,景培和季康元尤甚,毕竟两人家世相当,性格也算互补。
只不过上一世景培读完本后就去国外了,好多年后才回的国,两人的关系也就淡了许多。徐若试着帮他们恢复了好几次,收效甚微,也就不瞎忙活了。
“出来玩吗?今天大家都在。”景培问。
季康元隔着玻璃门看了眼床上,“不了,最近不太有空。”
电话里夜店音效很吵,景培似乎起身去了个包厢之类的地方,季康元耳边瞬间安静许多。
“你真要转专业?不是那么喜欢画画吗。”
“追求的目标有了些变化,读了商科不也能画画吗,其实没什么大差别。”
他总不能靠画画把许术留在身边。
“也是。”景培笑笑。
两人沉默了会儿。
季康元找他拿的那种药,彼此都心知肚明不可能是给动物用的,而季康元身边又有个感情稳定的恋人,大家也一起出来玩过好几次了,也不可能是给他的。
那是给谁的呢,是谁有那么大本事,勾得季康元在有了个人人艳羡的恋人后,还忍不住犯错误呢。
景培没问,他的话一直很少,有时甚至显得人有几分阴沉,聚会也总是静悄悄地坐在角落,像一条潜伏的蛇,安安静静的用冰冷的竖瞳观察人类。
沉默让人有几分不自在,季康元准备挂电话了。却不想景培又突然出声。
“药好用吗?还需不需要?”
季康元觉得他语气有些奇怪,仿佛带着一种晦涩的诱哄意味,又觉得是自己的错觉,景培不是一直都这样吗。
“不要了,”季康元犹豫了下,还是开口,“那个药副作用有点大,他一天都不怎么舒服。”
“是半粒吗?”
“对,我只倒了半粒。”
“女生?体质弱一点的人,可能反应会强一些。但这个药的副作用已经算温和的了。”
季康元跳过他对于性别的询问,“有什么缓解的办法吗?他今天吐了好几次。”
景培那边过了两秒才笑了声,“别告诉我你忙了这么一大圈,还没睡着人?”
“我……”季康元张了张口,发现自己无从争辩。他还是不愿意多一个人知道许术跟他分手的事,最后只说,“明天再说吧。”
“没什么缓解的办法,多喝水多运动,代谢掉就行。”
“行,这件事……”
景培打断他:“好了,你说过很多次了,我不会让第三个人知道的。”
季康元又道了句谢,刚准备挂断电话——
“我这还有催|情的,你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