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醉酒的虞颂桥纵然新奇,但也让他心里涌现一种奇怪的感觉。这种怪异感他一并将其归结于虞颂桥不同以往的醉酒状态。
只要虞颂桥清醒了,怪异感自然会消失。
见他乖乖吃了解酒药,顾斯嘉又去给人倒了杯水放在虞颂桥面前的茶几上,叮嘱:“多喝点水。”
然后顾斯嘉看到茶几上他的手机闪烁着一个来电显示,自然的拿起手机划了接听键。
“岩哥。”秦霄言的声音隔着通讯设备依然充满着活力,顾斯嘉受他感染不觉染上笑意,“嗯,到家了,放心吧。”
虞颂桥捕捉到那抹笑容,听到顾斯嘉用清悦的声音叫着岩哥,不禁呼吸一窒,胸口钝钝的发痛。
与受人背叛时的感受不同,这种疼痛中夹杂着酸涩与失去珍宝的恐惧,让他几乎克制不住自己汹涌的冲动。
“小嘉。”
嘶哑的声音拉回了顾斯嘉的注意力,他移开听筒,凑到虞颂桥近前:“怎么了?”
手机听筒里传来疑问:“小嘉,你在和谁说话吗?”
“嗯。”顾斯嘉坦然的说,“虞总。”
秦霄言酸了。听周叔说他俩住在一起,秦霄言内心还不愿意相信,打这通电话也有试探的意思。
这会确信两人果然共处一室,像被强行喂了一口陈年老醋,涌出来的算泡泡都要把他淹没了。
秦霄言不知道他酸的对象比他更不舒服,整个人彷佛泡在醋缸里,连伪装的醉酒面具都挂不住了。
呵,岩哥……虞总……
虞颂桥脑海里反复回荡着这两个出自顾斯嘉口中的称呼,他微垂着头掩下眸中锐利的目光,伸手再次握住了顾斯嘉的手腕:“小嘉,我头疼。”
些微示弱的语调令人不敢置信是眼前人发出的,一瞬间顾斯嘉怀疑虞颂桥是不是被附身了。
“岩哥,我这边有些事先挂了。”
还能有什么事?肯定是虞颂桥搞的事。秦霄言隐隐约约听到了一些声音,恨得咬牙切齿,勉强从齿缝中挤出笑:“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和我说,晚安小嘉,再见。”
“再见。”顾斯嘉道别时视线一直停留在虞颂桥那。
从虞颂桥说他头疼开始,顾斯嘉大半的注意力就被他吸引走了。这会道别挂断电话,剩余的小半精力也都聚拢在眼前人身上。
顾斯嘉转了转手腕,很轻松挣脱了束缚,然后弯腰靠近垂头坐在沙发上的人,抬起手放在他头顶顿了顿,又放下落在他脸颊的位置,伸出食指在完美到无可挑剔的侧脸上戳了戳。
“你压根没醉吧。”没有疑问,仅是平淡的陈述一个事实。
“我早该知道的。”虞颂桥叹息,又低低笑了声:“小嘉,你总能看透我。”
虞颂桥抬头看向顾斯嘉,漆黑的双眸如黑夜中的大海,平静幽深,哪有丝毫醉意。
“什么时候看出来的?”
刚刚呗。呵,刚上车的时候,居然那么精准的躲掉他的rua头毛,就该怀疑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