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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早上八点。
江清栩点了一碗白粥,配上水煮蛋,端盘子坐到路池对面。
“早。”路池和江清栩打招呼。
他的早饭和江清栩差不多。
也是白粥加鸡蛋,区别是他往白粥里加了三勺糖,还多点了一笼小笼包,小碟醋摆在旁边,用来蘸。
“能饱吗,喝粥很容易饿,”路池把小笼包推过去,示意江清栩可以吃,又问,“要不再点个油条?”
“不点,”江清栩剥鸡蛋,“学校的油条,难吃。”
“应该给油条道歉。”
“也是。”
路池回想了下,同意了:“软趴趴的,一点都不脆,咬着也费劲。”
“还是要趁热吃香。”
“支持。”
江清栩说:“我家附近就有一家老早餐店,里头的东西很好吃,我经常用油条配豆腐脑。”
他把话说得非常自然:“改天带你过去尝尝?”
这是邀请吗?
路池想。
江清栩来过他那儿很多趟了,但路池还没有去过江清栩家。
情有可原。
路池家离市中心近,到哪儿都方便。
路池静了两秒,斟酌发言,提醒道:“江清栩,我是甜党。”
“豆腐脑豆浆只吃甜的。”
江清栩:“再见。”
路池:……
还是太干脆了。
他低头,肩膀抖了一下,似乎在笑。
还好他刚刚没吃东西。
江清栩不太明白这个笑点在哪里:“有什么好笑的。”
路池:“没什么,江清栩,你也太可爱了。”
江清栩:?
路池:“咸党和甜党就这么水火不容吗?说好的请我吃呢。”
“我可以考虑考虑吃咸的。”
江清栩:“要不我们打一架吧。”
说完,江清栩顿了一下。
这不像是他会想出的解决办法。
路池似乎更开心了。
江清栩:“。”
他别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