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隽言哂然,“真心?俞小姐,你演入戏了吧?”
俞念一噤,仰头。
他低着头,也在注视她。
眼底毫不掩饰的厌恶。
一字一句,也仿佛裹了坚冰,扎她的血与骨。
“你不是一直都想让我自食恶果吗?”
宋隽言一厘一厘抽出她紧拽的裤腿,“至于你那点不甘就别高攀‘爱’了。慢慢享用。”
宋隽言后退,开门一霎,涌进来两个壮汉。
俞念嘶声力竭,“宋隽言!你不能这么对我!”
“宋隽言!你就不怕遭报应吗!”
“宋隽言!我错了!”
……
门一寸寸合拢。
一寸寸淹没女人癫狂的哭喊。
关闭一霎。
女人声音骤没。
楼下传来温屿安的喉咙。
如清泉。
一点一滴。
渗透四面八方。
“今天,趁此吉日,我还要向大家公布一个喜事,就是我终于找到了我的亲生妹妹!”
久别,重逢
宋隽言攥紧拳,往外走。
穿堂的风灌上胸膛,蔓延进心脏,留下一种忐忑、急迫的痛感。
宋隽言面无表情,加快脚步。
直至走廊尽头。
视野骤然一明。
楼下喧声一霎扩大、响亮。
宋隽言耳朵嗡嗡的,将身形掩在了角落方看向楼下,只一眼,就见到台中央伫立着的那个人。
宋满若有所觉,抬头。
密密层层的人,密密层层的灯。
无数礼花炮流星赶月似的飞来,炸去。
然而在这些灯,在这些人,在这些哄闹的场景外,是二楼的那撇人影。
暗仄里,宋隽言轮廓模糊,存在感却十足。
宋满不知为什么喉咙哽咽了。
她动了动,想下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