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文华眼圈一红,嗓子却硬了,“你知道就好。快走吧。免得时间耽搁了……”
还没说完,宋满朝她深深一鞠躬,随温屿安出了病房。
留下阮文华一人。
漫长的死寂。
手背突然传来尖锐的疼。
阮文华吃痛,原来是输液的瓶子空了,针尖回了血。
她起身想去揿铃。
半晌没够着。
血顺着管子越爬越高。
手背越来越疼,越来越难忍。
阮文华受不了,下意识叫了声,“满儿!”
却骤然回过神。
偌大的病房。
空无一物,空无一人。
也没有她口中的那个人。
阮文华怔怔看着,回溯过往。
大半辈子的金尊玉贵。
牢牢想抓在掌心的尊荣与权势。
她也如愿抓住了。
张开手指,却又好似什么都没抓住。
如此的空。
……
两个小时后,宋隽言回到公寓。
公寓里没开灯。
冷冷清清。
空寂得有些诡异。
他放下东西,直奔卧室,“满儿。”
卧室空无一人。
心底名为焦灼的情绪燃烧起来。
宋隽言掏出手机,给宋满打电话。
关机。
又打一次。
仍是关机。
宋隽言呼吸急促,焦灼无限膨胀、爆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