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说,大大小小的商场人员都认识她。
怎么会蹦出来这么没眼力见的柜员?
脑中摧枯拉朽的呼啸声,宋满想起,宋隽言莫名让她去二楼卫生间的事。
如果,我怕呢
宋满回到房中,迅速给宋隽言拨过去电话。
接起的瞬间,宋满开门见山:“你是故意把我支开的?”
对面不吭声。
显然是默认了。
宋满又问:“那女人是谁?魏卓云的情人?”
恰时有风鼓进窗,翻动办公桌上的纸,清嘉的、爽脆的。
宋隽言拿手揿住那页资料,目光凝在资料里那女人的头像上。
“不是。”
宋满愣了一愣。
骇异的静默。
宋隽言听着那端渐渐有些紊乱的呼吸声。
“你不用知道。”
“告诉我。”
两人同时开口。
宋隽言迟疑了瞬,到底没直言:“我明天接你去学校。”
……
隔日,宋满刚出老宅,一阵汽车鸣笛,石破天惊般。
宋满心里顿时七上八下的发慌,连忙跑上车,“你不怕遭人看见!”
她进来时捎了阵风雪,像带进了冬天。
宋隽言无声握了一下她的手,有些凉。
他叫司机揿了座椅的加热按钮,“你怕?”
不知为何,在这时,脑海竟响起了温屿安的那些话。
‘你不怕,或许你小叔也不怕,那你们呢?’
宋满注视男人的脸孔。
几分玩笑,几分意懒形散。
却如春光般霁月风光。
这样的宋二公子……
宋满嗓音微哑,“你不怕吗?”
宋隽言:“你不怕我就不怕。”
宋满几乎是抢道:“那如果我怕呢?”
车子驶入隧道,像涉进了深海,晦暝、压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