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隽言蛰身。
俞念以为他回心转意了,语气柔和了些,“或者,你现在坐下来,和我父亲商量何时订婚,一切如旧,我也当做不知道宋满和你的事。”
宋隽言眼里蓄满风雪,声音却十分平静,“你可以试试。”
“你……”
“俞念!”俞老喝斥,“你让他走!”
“父亲!”俞念红了眼眶,“可我喜欢他。”
宋隽言突然问:“你喜欢我什么呢?”
俞念怔住,眼泪淌过脸颊都不自知,“你好看,家世好,说话好听,待我也好……”
越说越不甘。
越说越遗憾。
这样的人,自己分明差点就能拥有了。
宋隽言:“是吗?那你喜欢的不是我,是宋二公子。”
俞念愣了一愣,“可你就是宋二公子,宋二公子就是你啊。没有什么区别。”
可有一个人就是喜欢他。
在他还被骂小畜牲,被宋廉明摁在马桶里,没有一丝尊严苟活时。
只有她会抱着他的伤口哭。
只有她小心翼翼呵护他。
只有她喜欢的是他。
而非宋二公子。
只有她。
宋隽言俯视俞念,一言不发转身,出了酒店。
天空浓蓝澄净,街道游人如织,一串串车灯一翣翣闪着眼。
仍是繁华喧闹。
拂在脸上的风也仍是寒凉的。
什么都没变。
只是这一次。
这条路。
该如何走。
他要自己选。
我们,之间有账要算
宋满下午回到老宅。
阮文华正在客厅清点华家的彩礼,见到她,阴不哜哜的。
“你还舍得回来。以前元旦放假早归家了,老爷子不在了,没人管你,你就开始野了吧!”
宋满疲于应付阮文华,胡口诌了句,“我昨天和屿安一起,所以没回来。”
阮文华怔了一怔,“真的?”
溢于言表的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