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坐着实在不舒服,硌得她屁股疼。
不过这家伙倒也聪明,知道最危险就是最安全的地方,竟又将她带回到了村子里。
“你不怕?”男人眯了眯眼蹲在她面前。
挺拔的身板即便是半蹲的姿势,也能跟坐在佛头上的她视线齐平。
他好奇打量着言清,金眸里有着探究和好奇。
将人带走时,他并未感受到女孩的一丝挣扎,就好像早就料到自己会出现在她面前,所以专程待在轿子里等他过来一样。
他不禁觉得有些新奇。
自始至终女孩的目光都如无波古井般平静,方才说话时,甚至还带着一丝打趣。
“怕?”言清翘起嘴角,“是怕你杀了我,还是怕你强了我?”
目光沿着男人被遮住的脸往下扫射,她眼里多了几分欣赏,“这般优异的身材,好像来一段露水姻缘,也算不上吃亏。”
她还煞有其事的点点头,眼睛好似要穿透他胸前的衣襟,抚摸到他鼓鼓囊囊的肌肉上。
男人似乎没想过她会这般大胆,先是微微一愣,而后面色铁青。
女孩这样放肆的目光,倒像是将他当成了窑子里的小倌。
他伸手想要掐住言清的脖子,言清却身体后仰躲避,侧身翻滚灵活脱离了他的掌控。
男人直起身,手摸在腰间的弯刀上,高大的身形光是站在那里,就有足够的压迫性。
言清耸耸肩:“千万不要试图跟一名医者,探讨人体穴位奥秘。”
“倒是孤……我小看你了。”男人抓住武器的手没有放下来,朝着她逼近了两步。
她也没躲避的意思:“也许,陛下可以往大了看看。”
说话间她挺了挺胸,眼角一副风流意态。
被挑明了身份的木连城微微一愣,掩在面巾下的嘴角抽了抽。
他知道自己的眼睛太有辨识性,没有提前喝药水遮掩,便是不怕对方认出自己的身份。
言清靠在背后只剩了身体的佛像上,表情异常放松,跟在自己家似的:“陛下可是受神明庇佑的天命者,若要见我,只肖传个消息,小女子必会扫榻相迎。”
此刻的她媚眼如丝,跟他在村中所见的高冷圣洁完全不同。
仿佛白日里高高在上的神女,午夜时分便会堕落成撩拨人心的妖精。
木连城扯下挡脸的面巾,冷声轻笑嘲讽意味十足:“神女几日前才宣布天命人在北幽,怎的突然又成了孤?”
言清收起面上的不正经,微抬起下巴,双手交叠在腹前,柳叶眼娇媚敛去,剩了几分悲悯铺陈:“昨日之天命者是他,今日之天命者是你。”
木连城嗤笑:“照你这么说,明日岂不是另有其人?”
金色瞳孔眯起,他狷狂的面容不见怒意,骨节修长的手指却已拨开了刀鞘。
言清突然贴近,柔软的小手按在他准备拔刀的手背。
另一只手揽住他劲腰。
抬起明艳又不失娇俏的小脸,乌瞳里溢出荡漾的水色:“明日之天命者可能是他,可能是你,也可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