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母带他回来那会儿,他浑身是伤,显然是遭到仇家暗杀。
若哪个姑娘跟了他,岂不是要日日生活在担惊受怕中?
听葛安用力挥了下鞭子,回头喊着要大家快点。
他又回身看了眼言清。
小姑娘怕累着自家嫂子已经主动下了车,到底只是两个女孩子,各家顾自己的状态也没多余的力气给她们搭把手。
两人已经从队伍中间缀到了后头。
玛雅也注意到她们的情况,让图桑下车去帮个忙。
青年径直跳下牛车,一路跑了过去。
两夫妻对视一眼,葛安摸了摸下巴上的山羊胡子,笑着晃晃脑袋:“这小子。”
言清被送到牛车上跟玛雅婶子一起坐着,图桑帮格桑推起车,让她不至于掉队。
边上人几声打趣,队伍一路行进倒不像是在逃难。
十多里外,二十余匹马朝前奔腾。
飞下来啄马儿眼睛的秃鹫被这帮匪徒挥舞着长鞭和武器赶走,其中一匹马被叮了屁股发狂,将背上的人甩了下来。
后边的马匪甚至没有绕过摔地同伴的意思,狂笑着从他身上踏了过去。
为首的人用力在空中甩了下鞭子,砸开俯冲过来的秃鹫后,抽在马屁股上。
马儿一声嘶鸣,伴随着他嫌弃的斥责:“没用的东西!”
所有马匪一致裹着头巾,而摔下马几乎被踩成肉泥的那人,头巾散开露出颗光溜溜的脑袋。
“那里有羊群!”有人喊了声,整个队伍冲得更快。
羊群被吓得四处逃窜,如同一朵朵棉花从坡上滚下来。
留下的那家人本来还在算计将这些羊都卖了能挣多少钱,转眼已经被马匪团团围住。
三人连忙跪下求饶,为首的络腮胡子却已跳下马,一刀插进了老人胸前。
白刀子进红刀子出,夫妻二人吓得紧抱一处,浑身都在颤抖。
“老娘们不够嫩,做不成肉身莲花,弟兄们先尝尝再说。”络腮胡将沾了鲜血的刀扛在肩头,向其他手下朗声开口。
他抱着女人上了马,让人将男人绑在马尾后。
其他人跨在马上围着他们团团转。
意识到自己面临的是什么,被绑住手的丈夫崩溃大叫:“别杀我别杀我……我知道哪里有少女……”
为了活命,他指着大部队逃离的方向,“他们才走了一个时辰,还能追上,能追上……”
他的话淹没在凄厉的惨叫里。
本以绝望的妻子见他这般,狠狠咬了络腮胡子一口。
被激怒的络腮胡一手禁锢住她,一手挥动马鞭,马儿疯狂朝前跑去。
穷凶极恶的匪徒就在马上一遍一遍的侵虐她,而她的丈夫被拖得浑身是血已然没有了生息。
为了不遭到更痛苦的折磨,女人用尽最大气力跳下,卷在马蹄中丢掉性命。
“真晦气。”络腮胡穿好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