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药。”他把碗递过去。
哭狼没接,突然一拳砸在竹柱上,“为什么瞒我?”
竹楼“嘎吱”摇晃,阿竹的睫毛颤了颤,“什么?”
“噬心蛊发作的最后阶段——”哭狼猛地转身,眼底赤红,“你会变成守墓人那样的怪物,是不是?”
雨声忽然变大。
阿竹沉默了很久,久到哭狼以为他不会回答。
“是。”他终于开口。
碗里的药汁映出两人扭曲的倒影。
哭狼一把拽过阿竹的衣领,药碗砸在地上四分五裂。
“你他妈……”他的声音哑得不成样子,“在墓里差点死了,要不是这次发作的紧,是不是还打算瞒着我?!”
阿竹任由他拽着,忽然笑了,“不然呢?像条狗一样求你可怜?”
这句话点燃了火药桶。
哭狼猛地把他按在墙上,牙齿狠狠磕上他的嘴唇。
血腥味在口腔里漫开,阿竹却仰起头纵容这个暴戾的吻,直到对方的手探进他衣襟,触到心口还未消退的黑线。
哭狼突然僵住。
“怕了?”阿竹喘息着,“苗疆的毒蛇可不会对疯犬手下留——”
话没说完就被拦腰抱起,重重扔在床榻上。
竹帘被风掀起,雨丝飘进来,打在哭狼绷紧的脊背上。
他跪在阿竹身前,牙齿叼着对方腰带的铜扣,眼神凶得像要杀人。
阿竹支着手肘看他,长发散了一枕,故意用膝盖击他,“不会?”
哭狼直接扯断了腰带。
事实证明,擅长用刀的手,解蛊时有多克制,此刻就有多放肆。
阿竹的腕子被红绳绑在床头,脖颈到锁骨全是牙印,偏偏还要在哭狼耳边喘着气笑,“……就这点本事?”
最后哭狼用苗疆脏话骂了一长串,却还是乖乖让阿竹翻了个身。
他趴在枕头上咬牙切齿,耳根红得滴血。
阿竹咬着他后颈低笑,“求我。”
雨下了整夜。
翌日清晨,尹眠在溪边捡到两把武器——哭狼的黑刀和阿竹的骨笛胡乱丢在草丛里,旁边还有件被撕破的苗衣。
她默默把东西抱回竹楼,正撞见阿竹靠在门边看风景。
两人对视一眼。
“他呢?”尹眠递过骨笛。
阿竹指了指屋内。
哭狼蜷在床角睡得正熟,被子只盖到腰际,露出一身痕迹。
阿竹走过去,把一株新采的草药搁在枕边——镇痛用的。
作者有话说:
第三卷不准备走剧情向了,日常一点吧,所以就不会有那么长
哈哈哈咱哭狼是受受
回归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