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从窗口窥视,朦胧映出纠缠的身影,在狭小昏暗的角落摆动着,宛如狩猎。君遥的勇往直前像是自投罗网。待她深入,被缠住的目标褪去无害伪装,含住湿软的舌,露出凶狠贪婪的本质。无需遮掩,不用保留。琴酒吞下她所有的呜咽,饱含情欲的眉眼惬意而愉悦。从来就没什么躲闪与避让,只有蒙上幻象的野心无穷尽!他的渴望源源不断,但即将挣脱约束的放肆止步于门扉的叩响。“笃笃笃、笃笃笃……”“实在抱歉,有一些事情需要向你们说明。”是旅馆奶奶。君遥拽回理智,避开追吻,恨恨地在他颈侧咬了一口。可恶!钓人都不能多坚持一会儿,那么快就暴露本性!她横了眼垂眉敛目装无辜的男人,掐诀打理好彼此,确定没有漏洞,抬脚朝门外走去,顺手还开了灯。“红豆泥私密马赛。”对方先来一套霓虹传统艺能,见君遥脸色苍白衣衫整齐,表情顿了一下。瞥见打开的窗户,瞧瞧站在窗边的男人,震惊了一瞬,强行露出尽在掌握的表情。其实根本没料到。没想到眼熟的那件高领针织衫经过打理依旧凌乱,配上遮住眉眼的银发,让傍晚看着就凶恶的男人意外的斯文。更没想到这样的男人和病弱女友相处时会这么体贴克制,由着女友在他身上玩闹。真是人不可貌相!她压下各种失礼的想法,诚恳地为两位不知内情的客人解释原因。“本不该打扰的,只是我在楼下听到了钢琴曲《月光奏鸣曲》。”君遥看着对方询问的目光,点了点头,只觉得旅馆奶奶的表现看着略有些熟练。果然,接下来就暴露了。“是这样的,在我们这里《月光》并不是一个能够安心欣赏的乐曲。两年前有情侣在声音结束后,自己继续播放音乐。第二天听说岛上风俗后,立马产生了不好的感受。所以我才冒昧前来,希望你们不要放这个音乐呦。”君遥腼腆地笑了笑,“谢谢提醒,不过刚才的音乐不是我们放的。”旅馆奶奶难为情地低下头,语气有些不安,又略带点感慨,偏偏说的话比他们还像局外人:“我知道,听着像公民馆的声音,可能是出现命案了吧。”转身见君遥好似被吓到,又连忙安慰说:“君桑请放心,这是我们月影岛岛民的诅咒,和外来的游客没有关联的。”君遥沉默,有时候从普通人的话语中更能感受到生命的苍凉。只是这在霓虹是用来安慰普通人的话吗?旅馆奶奶对此有独到见解:“就像海里的大鱼会吃小鱼,小鱼吃浮游生物,浮游生物无处不在那样。这是我们岛民的宿命,你们外来的游客在月影岛食物链之外,不会被卷进来的。”琴酒捡起衣服,走近披到君遥身上,加深对方的刻板印象,旋即询问说:“请问月影岛之前发生过什么事?如果比较危险,我可以带她去找其他人。”“其他人?”“嗯,毛利侦探他们也在岛上,先前去公民馆寻找委托人,不知道现在回来没。”“啊噢噢噢噢……”旅馆奶奶惊讶过后,告诉君遥他们毛利等人还没回来,顺便讲了两个与《月光》相关的故事。“我们这个小岛上原来有个钢琴家,叫麻生圭二,非常有名……”十二年前的某个月圆之夜,他在公民馆参加过岛民为他举办的返乡演奏会,回家后突然将家人反锁在屋内,放火点燃自家的别墅。据目击者所说,他先用刀杀掉自己的妻女,然后在烈火中疯魔地演奏着同一首曲目,与别墅一同化为灰烬。那首曲子就是《月光》。麻生圭二死后的第十年。同样的月圆之夜,麻生圭二自杀前在公民馆使用的钢琴再次响起《月光》的旋律。路过公民馆的人进去查看,发现龟山村长趴在钢琴上断了气,死因是心脏病发……君遥和琴酒听完故事,打着寻找毛利侦探的名义告辞,走出这家旅馆。按照对方的说法,两年前的那件事情之后,岛上再没村民敢碰那架被诅咒的钢琴。贝多芬的钢琴奏鸣曲《月光》,在月影岛沦为另类的安魂曲。月光何其无辜。君遥望着天上的圆月,试探道:“米哈伊尔,你说她知道里面的猫腻吗?”琴酒警觉:“无论如何,都不是一个侦探能解决的。”“……你说得对。”君遥亲亲银色的发丝,挽住琴酒的手臂,碰到缠在腰腹间的账本时,嫌弃地戳了戳。猫猫过分警惕,试探被迫终止,毕竟就像他的态度那样。一架钢琴不会在十年后忽然附带诅咒,一首曲子不会时隔十年摇身变成安魂曲,这种改变还能还让人们深信不疑。“诅咒”在那之前就已酝酿,而因此躲避的人们究竟有几分真假,恐怕他们自己都分不清楚,说不明。指望侦探帮忙解决问题?“沉睡的毛利小五郎”之于东京,就像“诅咒”之于月影岛,只有要达到某个目的时,才会出现且具有影响力。“你、君遥姐姐怎么来了?黑泽先生——”江户川柯南表情扭曲了一瞬,掩饰性地探出脑袋,看看门外情况,纳闷道:“他没跟你一起吗?”无论真假,琴酒都表现出一副关心爱护的模样,怎么会在这个关头掉链子?难道先前的推理有误,凶手不是留在公民馆参加三周年法事的人,而是和推测的凶手一样为高大男性的琴酒?!江户川柯南神情严肃,要是这样,他是利用什么办法,从钢琴演奏会场的后门离开后再反锁房门的?如果有同伙,完全没必要将死者从沙滩拖到钢琴旁边,两人抬着动静会小一点,更不容易暴露……“想什么呢?黑泽去码头了,”君遥屈起手指,又敲了敲房门,戏谑地说:“难道现在不方便女士进去吗?”:()主柯南:孩子他爹总想让我败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