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桑眠熟练的将纱布包裹在他的伤口上,打了个蝴蝶结,不放心的嘱咐:“你这口子都不知道是用什么伤到的,要是生锈的刀子,可能会引起破伤风,最好还是去医院打一针。”
她好聒噪,像是好不容易睡一个懒觉,窗外叽叽喳喳叫个不停地鸟儿。
许倾沉喉结动了动:“不去。”
“不想去。”
前两个字坚定的让人生气,可后面补的那三个字,声音放软,桑眠的一颗心也跟着软了下来。
对于他多解释的三个字,那懒懒的声调,让桑眠的唇角压不住,根本压不住,只能用抬起头看墙面上的钟表来掩饰自己的内心,结果这一看真惊讶住了:“啊!两点半了!”
“许倾沉!你走不了啦~”
许倾沉:“。。。”
桑眠得逞的笑意根本不屑于伪装。
两人僵持一段时间,许倾沉要是想离开,自然也能开他摩托车回去,但经不住桑眠软磨硬泡,又是那招八爪鱼式缠绕。
墨野说过,许倾沉吃软不吃硬,想来也是,因此桑眠干脆将撒泼打滚进行到底:“许倾沉!你别走了呗!好阿沉,沉沉~~~你最好了,我知道你也不会放心我一个人在家的。”
“你看我们都已经是经历过生死,共患难的好友了对不对,并且我房间都给你准备好了唔——”
呀!
一不小心把心里话说出来了。
上次来的时候,许倾沉一米八六的大高个,委屈躺在她家里一米六的沙发上,蜷缩着想个没有安全感的小猫咪,这次桑眠急忙给自己的侧卧安置了一张床,一米八的大床!就是为了许倾沉借住的时候,能舒服一点儿。
唉!
要不是现在身体还是未成年,高低侧卧也不需要准备了。。
桑眠悄悄的在许倾沉身后翻了个白眼,双手双脚死也不松。。
“桑眠,你到底知不知道男女有别。”许倾沉的语调和平时都不太一样,带着几分正儿八经的意味。
桑眠听了,不以为意:“跟你不需要男女有别。”
许倾沉气笑了:“你什么意思?是把我看成你的小姐妹了,还是觉得我是个弯的?是gay。”
桑眠:“!!”
“呸呸呸,这话你可不能瞎说。”
老天爷,她未来的老公可不能是弯的,不然自己又要孤独终老了,她可不想这一世死的时候比上一世还要冤。
六月飞雪,窦娥都没有她可怜!
桑眠侧过头仰望许倾沉,水葡萄一样的眼睛含着祈求眨巴眨巴看着许倾沉。
许倾沉:“。。。”
想想面前这个小残废。。
想想那700斤的狗粮。。。
他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