帕尔瓦蒂站起身向女佣要了一块温热的湿毛巾,她一会儿照顾利夫一会儿又要防止波比姑姑太过兴奋掀翻桌子。
布拉德利太太更忙了,她没喝多少酒就是为了保持清醒好照顾全局。
她吩咐艾玛女士再去拿些酒来好供先生们畅饮,再让奥利弗让厨娘做些新鲜的吃食上来将空盘撤下去。
罗莎莉喝了几杯葡萄酒变得微醺,酒精放大了她的欲望,她盯着布拉德利先生手上的白兰地发呆。
片刻,弯下腰,趴在地上一路小心地爬过去,然后伸出一只手悄悄地想要拿走桌上的白兰地。
她被抓住了,原来是伯爵。
伯爵将她拉起来:“你在做什么?可爱的小贼。”
“唔——我来看看你。”罗莎莉说。
伯爵晃动桌子上的酒杯,金色的液体在杯壁里流动。
“你想喝?”
罗莎莉点点头,她瞅了眼还在高歌的布拉德利先生和波比姑姑,又看了眼在忙碌的布拉德利太太。
伯爵把酒杯递给她,罗莎莉立马接过一口喝光了。
接着她两眼一黑,光明被带走。
再次醒来,头昏呼呼地躺在床上,吃力地摇响铃铛。
听到开门的声音,她问:“几点了?”
“下午三点。”莉露轻声细语。
一杯酒下肚什么都不记得了,罗莎莉睁着眼睛努力回想终是徒劳。
1820年的开始,罗莎莉还是忍不住购入第二艘货船,并且重新聘请戴维回来做船长。
化工厂、玻璃厂以及蜡烛厂、饰品厂在短暂的圣诞假期结束后再次忙碌起来。
布拉德利先生将大笔的英镑交给伯爵,请他代为物色土地,好圈起来做牧场。
四月,索菲亚和詹姆斯终于迈入了婚姻的殿堂。
婚礼那天,索菲亚哭得不能自已。
阿米莉娅挺着微鼓的肚子也来了,可惜夏洛特实在太远遗憾未能前来。
索菲亚一入住佩恩府邸就迫不及待地向罗莎莉和阿米莉娅发出邀请。
罗莎莉提前一晚上用丝绸卷了小卷,又换上新做的粉色露肩巴斯尔裙。
此时的风褪去了冬日的凛冽又未达夏日的炎热,像清冷的水仙花。
这样的天气最容易生病,桑尼为罗莎莉找来一块薄薄的披肩锁住她身上浅薄的热度。
佩恩府邸还装饰着昨天婚礼的花朵,屋内的碎屑倒是被佣人们清理得一干二净。
索菲亚还邀请了塔蒂安娜、埃斯梅、里瓦、加布里埃尔和朱尼珀。
这几乎是方圆内住得最近的人家中的适龄女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