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感人了,他们的爱情真是令人向往。”巴特鼓掌称赞。
“可是那个讨厌的监护人最后居然得到了罗西娜所有的财产!”罗莎莉气得要死,她倒在高背椅上胸口大幅度起伏。
“但是罗西娜最后获得了自由,还有了一桩极好的亲事。那些财产又算得了什么呢。”巴特说。
“算她愚蠢!”罗莎莉毫不留情地说,“她居然白白把财产留给欺负她的人。”
巴特不解又吃惊的地看她:“是吗?”
一看他那样就知道是个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笨家伙现在想不通也正常,罗莎莉不想和他浪费口舌。
要是她是罗西娜才不会这么懦弱的听从摆布毫无反抗之心!
气鼓鼓的后来的两场表演都没怎么看进去,就在那儿一个劲地想要是她是罗西娜会怎么做以及之前怎么没觉得巴特比克里斯汀还讨厌。
和他坐在一块浑身难受得要命。
话剧落幕,掌声如潮……
话剧落幕,掌声如潮水般涌起消退,人们纷纷站起身离开。
罗莎莉规矩地等着侍从开门,眼睛却如兔子般灵活地从这儿蹦到那儿。
她又开始不自在了,她不想见到伯爵又别扭的希望有个人替她抱裙摆。
知道他在对面三楼的包厢,她偷偷用余光去打探,模模糊糊的好像空无一人。
“我们走吧。”她对巴特说,率先踏出门。
是在追逐还是逃避,是在悸动还是心虚。
心不在焉的走在走廊上,希望加快脚步证明自己还如以前一样什么都不在乎,只是双腿如何都摆不快,她狠狠的捶打两下。
出了走廊、走下阶梯、等待马车。
来来往往的是珠宝之间的碰撞声、刺耳做作交叠的笑声、肌肤摩挲的窸窣声。
她站在马路边上,漂亮的高跟鞋踩在唯一还算干净的一小块地面上,裙摆抱在怀里又裹着厚厚的大衣,大半张脸埋在毛毛中遮住她撅着的小嘴。
大大的宽檐帽好似直接戴在毛领上一样,远远看去若非下面的一双高跟鞋都看不出里面有个人。
巴特的马车先一步到来,他犹豫地说:“不如我送你回去吧。”
罗莎莉并不想和他待在一个空间,她害怕空气被他吸光窒息而死。
“不了,我看到车夫了,你先回去吧。”
巴特不愧是脑容量小的可怜的笨熊,他居然真的毫无负担地离开了。
独留罗莎莉站在那儿吹冷风。
打了两个大大的喷嚏后,她有些后悔了早知道让他多等一会儿好歹能帮她挡挡冷风。
咕噜咕噜的车轮声传来,车夫甩着鞭子来到她面前。
车夫哈着冷气,搓搓冻得通红的双手,缩紧脖子跳下马车给罗莎莉开门。
罗莎莉往脚下一看气得不行。
她要是想要上马车必须穿过一小片浅浅的脏水,这会毁了她鞋子上的丝绸。
“你怎么停的车!”她压低声音呵斥。
“那边,快些!”
不等车夫回话,远处特地来疏通马车的巡逻官们大声挥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