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手指一搭一搭地敲着杯壁,咖啡已经放凉,带着瓷杯也恢复了原本沁人的冷意。
千沢稍微有些犹豫,还是抬起头,慢慢道,
“你在禅院家应该知道惠那时有危险吧?为什么没去帮他呢?”
千沢又想起了惠碎掉的手链,想起少年低头沉默盯着手链残骸的神情,感觉到了一阵头痛。
“我都说了我去买赛票了的嘛——黄牛跟我讲那天限时特价——”
千沢按了按发痛的太阳穴,有些无奈道
“好歹认识这么多年了,敷衍我也稍微换个理由吧。”
“顺带一提,你上次的理由是去买赛马票。”
“我想给那个小混蛋一点历练不可以嘛?”
“你可真不是那类父亲,五条悟可能是,你虽然不是慈父但绝不是那种家伙。”
“你可是惠跑到个危险的地方就要借口赌博然后暗戳戳跟上去的家伙。”
伏黑甚尔微微僵了下,用叉子用力戳了下煎蛋送入口中。
他低头眉眼被刘海挡住,只能看见随着咀嚼而晃动的嘴边竖疤。
千沢和伏黑甚尔认识这么久倒不怕他因为几句话生气破防,在伏黑甚尔沉默吃饭时,她继续感兴趣地回忆道,
“上次杰也和我也提到了,上次在学校,你这家伙原本还悠哉悠哉和他在外面聊天,听到惠进去找我后就马上跑进学校了,以前也经常这样,每次你听说惠偷偷跟在我后面或者来找我,都会一个人跟在他后面——”
千沢原本说着还跟着笑了下,她动了动唇还想继续叙述。
只是突然,一道闪电同时在她的脑海里与窗外划过。
突如其来的雷光乍然刺破沉闷的空气,划拉一下竟如同银叉划过玻璃一样刺耳。
透过干净清晰的玻璃窗,白色的闪电光一下划过少女骤然凝固的脸上。
白色的,如同银叉划过玻璃留下的,雷光煞白的尾迹在她绿眼中划过。
睁大的绿眼被强光照得一瞬瞳孔紧缩,许久,那瞳仁才慢慢聚焦。
窗外骤然下起了暴雨,对面男人恒久沉默,窗外突然噼里啪啦砸下大雨,好像冷意迟迟地透过玻璃送了进来,从指尖慢慢蔓延到全身。
千沢的声音很轻,好像从很远的地方飘来的,带着点凝固的不解。
“你不去救惠——”
“是想毁掉我送给他保命的手链——”
“因为是我?还是因为里面装了定位器?”
时雨不停。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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