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时千沢难得有种好眠过后的清爽感。
她已经习惯了熬夜通宵,又用反转术式继续维持精力了。
刚刚苏醒那段时间的深眠更多拿去修复肉体的创伤了,精神上还是很疲惫。
现在终于感觉———
“看起来睡得很好?”
“托您的福。”
千沢状似自然地瞥了眼身上的外套,发现没有什么可疑痕迹后便还给了五条悟。
五条悟顿了顿,站起弓着身穿衣,准备下机。
他坐靠外,便等在走廊伸出手。
“之后我去酒店等你?你和你家人…什么时候结束什么时候打我的电话就可以了。”
千沢意思性地搭了下五条悟的手,实际上还是从别处借力站起来。
她稍微有些诧异抬眼看向五条悟
“什么啊,我难道是那种别人都到了家门口都不愿意让他进去看看的人吗?”
千沢笑着,眼睛弯弯蕴着轻松的笑意。
五条悟一顿,下意识抓紧了少女搭在他手上的手,转而察觉后又迅速松开,撇过头,没等千沢便自顾自拿下行李往前要走。
“这算你邀请我去见家长吗?”
“嘛”
千沢跟在身后检查着行李,语气轻松
“可以这样说吧。”
————千沢和父母基本上一直生活在日本。
只有重要节日才会回一趟英国家族聚餐,与亲戚往来社交。
她父亲那边是一个大家族,似乎上数是什么什么贵族,只是到现代遗留下来的只有一个关系复杂需要大量社交的家族,以及一个每年需要砸入大量维修费用的鸡肋城堡。
这些是千沢这一世的记忆。
她回忆着,神情有些莫名。
总感觉这些记忆好像过于新鲜了…直说就是、有些陌生。
可是通过事件比对,她每次回英国去城堡家族聚餐团聚,从家里带回的特产还放在日本之前那个家里的柜台上。
记忆仍然是细致的网状,没有任何问题。
唯一有问题的只是千沢莫名的感觉。
可能是死过一次沉睡太深?或者太久没有回英国?压下莫名的感受。
千沢拖着行李往父母给的地址走去。
城堡已经不适合现代居住了,阴湿受潮,而且电路建设维修费用又很高,冬季没有适合的地暖,网络也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