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说抱也不是很合适,五条悟单手就捞起了少女,昏昏沉沉的千沢就挂在他手臂上,含糊的不知道是“晚安”
还是什么话都还没有说完整个人就已经昏睡过去了。
而第二天快中午五条悟去看千沢时她还是完全没有醒的样子。
中途硝子来了一趟,那个人也睡得像昏迷一样。
“只是太累了,还很虚弱。”
硝子检查了下少女的眼睛,
“也没有做梦。
只是单纯的昏睡而已。”
五条悟也便没有叫醒她。
故而千沢昏昏沉沉地醒来时,已经是晚上了。
千沢按着痛得要命的太阳穴,看着房间内的挂钟沉默了。
“这还是1号对吗?”
五条悟刚好进来给她送水,
“不是哦——”
把水杯杯沿抵到千沢嘴边让她慢慢喝下。
千沢干哑的喉咙这才好受了些。
什么啊、
“你还记得今天晚上我们要去找夏油君的吗——”
千沢有些绝望地抱住头。
她就像准备凌晨爬起来复习第二天考试,结果一睡直接睡到考试开考的家伙。
“没事,直接去吧,杰也不是什么要写几千字发言稿的对象啊——”
千沢闻言瞥了五条悟一眼,那人已经推来了轮椅,在他脸上千沢看不出什么来。
虽然说杰叛逃了,但是在五条悟心里夏油杰好像还是在挚友这样一个轻松的位置。
这样啊——千沢扯了扯嘴角,顺从地被五条悟捞起放到轮椅上。
挺好的。
———东京这三年间建筑道路也变了很多,千沢本就没有在东京呆很久,五条悟推她出去走的也是极偏僻的道路,故而千沢也完全不知道这是往哪儿去了。
只知道抵达的地方是个废弃的仓库。
此时已深夜,冷月高悬,本就已入冬,夜深露重,月光下清冷的夜风吹过也是极为刺骨的。
千沢还穿着病号服,一方面是她现在不能自己换衣,缺少能够给她换衣服的人。
另一方面是她原来的衣物搁置三年也不太能穿了。
故而是五条悟艰难从他公寓里翻出一条薄毯盖在千沢膝上,然后又翻出他的棉服在千沢“我想要硝子小姐的——”
的无效反抗中强硬地套到少女身上。
“要怪就怪你起太晚了吧,去买新的衣服也来不及了。”
“所以把我提前喊醒啊你这家伙!!”
总之轮椅上的千沢里面是单薄的病号服,外面却套着极不合适的男士棉服,千沢一边心里吐槽着五条悟这种可恶的资产阶级棉服保暖质量确实不错,一边苦中作乐地想宽松版型也勉强还合她口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