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启后的大脑还钝钝的不适于思考,千沢没法像以前一样话在大脑里过几遍再谨慎出口。
一思考就会像有尖头锤往大脑皮层敲。
这样的痛感让千沢决定对自己的大脑好一些,此刻便是想到什么说什么。
“体谅下病人。”
千沢淡淡道,也放纵了此刻自己这种不严谨的状态。
“我之前提前醒来过吗?嗯…是像动漫里变异了那种情况,有发狂之类的吗?”
少女的声音是疲惫和好奇,完全没有别的情绪阴霾。
五条悟顿了顿。
“看来你真的完全不记得了啊。”
他静了一会,才慢慢道,
“你当时哭了哦。”
“诶、”
那种疲惫懒散的神色像被一道惊雷劈裂,长岛千沢脸上显现出完全空白的神色。
“是玩笑吗?”
“别因为现在的我不好思考就说这种假话啊、怎么可能…”
“我可没有说假话哦,有照片要看吗?”
五条悟摇了摇手里的手机。
“什…、不要、那种东西…”
“不是你这家伙是偷拍吗…!好过分…咳…咳咳…”
千沢激动地扬起音调,喉咙一阵涩痛,忍不住抚胸咳得厉害。
“哇啊…其实不是啦…”
五条悟手伸了一半又捏紧看似自然地收回。
“为了防止意外这间房间里其实放了监控器…所以——”
千沢已经信了一大半,借着咳嗽她捂住脸撇过头掩藏不自然的神色。
咳了大半天,最后她作势捂嘴实际上捂住了大半张脸抬起头。
声音听起来很冷静。
“说起来,五条君你肩膀怎么回事。”
…!好拙劣的转移话题!五条悟意味不明地摸了摸嘴角,带起点微妙的笑意。
“你猜?”
“看起来血迹还很新。
应该是最近的伤口。
唔…是咬伤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