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啾?”九艉似乎没能完全理解哲理的含义,但他捕捉到了辞穆话语里浓得化不开的爱意和凝视中毫不掩饰的痴迷。人鱼的思维向来直接,他湛亮的红眸瞬间燃起一簇火焰,整个人都凑了过来,灼热的气息喷在辞穆的唇边。那道清晰的声音再次响起,这次却带上了显而易见的期待与兴奋:“可以做吗?”辞穆的温情和迷恋瞬间卡在了喉咙里,脸颊不受控制地升温。他几乎是条件反射般地向后一缩,连忙躺平,用最快的速度闭上眼睛,拉过兽皮毯盖住自己半张脸,瓮声瓮气地说道:“不可以。我……我眼睛好酸,累了,我要睡了。”“哦。”脑海里的声音明显地低落了下去。辞穆能感觉到身边的人鱼安静了下来,那双环在他腰间的手臂却不甘心地又收紧了几分,几乎要将他勒进自己的身体里。过了一会儿,九艉才不情不愿地阖上双眼,嘴唇微微撅着,写满了委屈。搓花蕊的小虫感觉下面的人不再说话了,便停下了动作,帐篷里的光也慢慢灭了。。。。。。。。昨夜的纷乱思绪,终究还是被身边安稳的体温抚平。辞穆醒来时,天光正透过厚实的帐篷布,洒下一片朦胧的乳白。身侧的人鱼依旧沉睡着,发丝铺散在兽皮枕上,几缕不听话地贴在他俊美得毫无瑕疵的侧脸上。九艉是只贪睡的鱼,尤其是在吃饱喝足、心满意足之后。这一点,辞穆早已发现。往常总是他先醒来,看着人鱼安睡的睡颜,直到饥饿感将这位深海的霸主唤醒。辞穆支起手肘,静静凝视着九艉。他想起昨晚九艉那双燃着火焰的眸子,和自己落荒而逃的窘迫,不由得失笑。他俯下身,在那光洁冰凉的脸颊上印下一个轻柔的吻,像是在弥补昨夜的拒绝。睡梦中的人鱼似乎有所察觉,长长的睫毛颤了颤,宝石眼眸掀开一道缝,迷蒙地看了他一眼,便又沉沉闭上。环在辞穆腰间的手臂却下意识地收得更紧,将他往自己怀里又带了带,鼻腔里发出一声满足的轻哼。辞穆无奈又宠溺地笑了笑,小心地将那条铁箍般的手臂从自己腰上挪开,然后轻手轻脚地爬出温暖的被窝。掀开帐篷厚重的门帘,一股带着湿润水汽的凉意扑面而来。与帐篷内绝对的静谧不同,外面早已是一片热闹景象。他这才惊觉,这顶看似普通的帐篷竟能隔绝一切声响。广场的边缘,数十个与他容貌别无二致的兄长们正三三两两地走动着,有的在擦拭武器,有的在低声交谈,有的则只是静静地望着远方翻涌的迷雾或是盘腿打坐,整个场面奇异而和谐。他刚站稳,一道黑影就欢快地扑了过来。是昨天那个叫历历的三十哥,他此刻毫无兄长的架子,像一只见到主人的大狗,亲热地用头蹭着辞穆的腿,喉咙里发出满足的“咕噜”声。这突如其来的热情让辞穆有些无措,但那份纯粹的喜悦却极具感染力。他顺势蹲下身,让历历毛茸茸的脑袋枕在他的膝上。三十哥伸出手,轻轻搭住辞穆的,然后伸出温热的舌头,仔细地舔了舔他的手心。感受着手心传来的湿热触感,辞穆的心弦被轻轻拨动。他忍不住伸出另一只手,揉了揉历历柔软的黑发,轻声问道:“三十哥,你以前……是做什么的?”历历喉咙里发出的呼噜声越发响亮,像极了一只心满意足的幼犬。他眯着眼,脑袋在辞穆的膝盖上蹭了蹭,毫不掩饰自己的依赖与喜悦。辞穆抚摸着他浓密柔软的黑发,指尖能清晰地感受到发根处传来的温热体温,这鲜活的、纯粹的:()我在奇幻世界给人鱼当保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