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应的行李细软已经收拾妥当,也都装好了,就等着那个站在府前的碧衣女子,登上车撵吩咐离开。
她们主仆的东西其实不多,主要是谢漱养的各种各类蜘蛛蝎子还有毒蛇。
要不然根本不用多雇一辆更大的马车。
辛夷站了一会儿,有些腿酸。
抬头看了眼天上的日头,估摸着离萧成策苏醒的时辰也差不多了。她问过谢漱,说是最晚等到辰时末刻就能醒过来。
果然,没让她空等太久。
萧成策就阴沉着脸步履匆匆的赶来,后面还跟着个佝头塌腰、大气不敢出的小厮。
他看到站在辛夷身边的少年,脚步猛然一滞。
像是不可置信般地缓缓睁大了眼睛,很快就反应过来,原来昨夜
自己看到的并不是幻梦,都是真的!
脑海中走马灯似的浮现出许多幕画面。
晚膳那次,谢漱下颌处被野猫抓伤的痕迹;那天夜里白辛夷鬓发湿透脸颊潮红,谎称感染风寒,骤然阖上房门后传来的清脆银铃声;还有昨晚,湖面上那只不断泛着涟漪的小船……
她,他们两个,竟然敢!
萧成策目眦欲裂、不敢相信,无论如何也不能明白那个一心扑在他身上,为他争风吃醋的女人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白辛夷,过来。”他攥紧拳头面色铁青,胸膛不住起伏着,仿佛已经忍怒到极点。
辛夷又不傻,她当然不会过去。
摇摇头道,语调放得细柔,“妾身提前等候在此,就是为了跟将军辞别的,好歹也是夫妻一场,总要有始有终才好。”
萧成策听到这里,双目逐渐赤红,就连呼吸都不那么顺畅了。
咬牙切齿到,恨不得扑上来活活撕吃了她,“白辛夷,你下不下贱,是个人都能上你对吗!你怎么有脸跟谢漱搞到一起,就有这么耐不住寂寞?”
辛夷还没说话,耳畔少年的呼吸就变了。
她转头,果然看到那双冰冷漆眸有隐约变成竖瞳的倾向,于是心头一跳,赶紧摸摸他的脸,“不许,不能这样,阿漱。”
他要是真当着众目睽睽化出了蛇尾,就算能忍住不把这些人拍成肉泥,也会把人吓死。
这不是她想要的结果。
“你昨天已经惹我生气过一次了,今天不要有第二次。”她捏捏他脸颊。
少年听懂她话里隐含的警告意味,果然很快偃旗息鼓,抿紧殷红薄唇,乖巧安静地垂下睫羽。
辛夷凑上去亲他的脸,唇边带笑,“这才乖。”
不过这幕场景落到萧成策眼里,就变成了刻意的挑衅,以及她搔首弄姿、不知廉耻的证据。
当即再也忍不住喷薄的恨怒,把她用力扯到怀里,铁似的臂膀箍住她那截柔软细腰,恨不能将它生生勒断,“当着我的面,就耐不住了是不是?既然你的裙底这么好钻,不如我让府里的侍卫都钻一遍?”
男子滚烫的呼吸贴紧她耳畔,仿佛下一秒就要咬破她颈侧咽喉。
辛夷还没反应过来,就被骤然拉进怀里,砸得脸颊生疼眼冒金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