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辛夷清楚,如果不心狠采取点非常手段,就算今夜过去了她也适应不好。
于是揽住他的脖颈,边蹭眼泪,边用软乎乎的语气在他耳边说,“可以了……”
很快她就后悔了自己的逞能。
更明显的撕裂痛楚从身下传来,那个瞬间她甚至感觉到谢漱颈边的脉搏跳动了一下,她用力咬破他的肩膀。
有腥甜的血液顺着她的唇瓣溢出,更多的则被她浑噩可怜地吞了进去。
不知道是不是蛇血的作用,燥热渐渐取代了痛楚,辛夷的哽咽慢慢止住,变成了不成调子的破碎呻。吟。
朦胧起伏的泪眼间,她似乎看到了少年脸上和脖颈处的蛇鳞纹路。
也是斑驳交融的墨绿色,和他身下动作不停的艳丽蛇尾一样。
但还没看清楚,就被翻过来。
辛夷只能软绵无力地撑住榻边朱漆的衡木,跪倒在一片泥泞中间。
……
彻底结束的时候,已经是清晨。
她中途被迫清醒了好几次,最后终是在檐下雀鸟的啁啾声中昏睡过去。
谢漱还清醒着,他将鬓发湿透的女子抱紧怀里,痴缠贪恋地亲了亲她的粉唇。
然后用灼热视线,一遍遍描摹她的睡颜。
辛夷睡着的时候,其实很温柔很安静,没有半分平日里挑衅跋扈的影子。
甚至有些意外地对他依赖。
谢漱不知道为什么,只是看着她心里就软成一团,好像人生里的空缺遗憾,忽然被填满了。
每次偷看她的睡颜,他都有这种奇怪而强烈的感觉。似乎只有将她紧紧攥住,才可以安心,仿佛只有这样,才不会将她弄丢。
许是体力消耗太大,辛夷理所应当地错过了早膳,然后又错过了午膳。
等到她再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傍晚。
睁开眼之后,她反应了好一会儿,才意识到昨夜到底发生了什么。
而且浑身酸疼的感觉,甚至比第一次更强烈。
好在身上很清爽,应当是谢漱帮她沐浴过。
辛夷低头看看自己身上惨不忍睹的痕迹,眉头有点跳,但想到都是她自作自受,又不好意思真的缜着脸跟他生气。
于是只好化悲愤为食欲,哼哼唧唧地使唤他,“我饿了,你去给我准备晚膳。”
谢漱当然听话得不得了。
他现在可以无条件满足她的任何要求,甚至在晚膳之后,主动把竹叶青拿给她玩儿。
辛夷本来还在问系统问题。
——关于谢漱哑疾的事,说他的哑疾既然是幼时被灌药所致,那么有没有可能治好。
系统说可以是可以,但是这个金手指超贵。
辛夷听完“超贵”的时候,还有些不以为意,在想到底能有多贵。
直到听见要花费她两万点积分之后,才瞬间老实了,表示自己要再考虑考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