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驰渊是个格外干净的男人,即便开了长途车,又在警局耗了大半夜,周身却丝毫不见其他男人的那种油腻感。疲惫里有几分落拓,萦绕着一种难以言喻,独属于他的男人味。沧桑,又极具张力。因被抱住身体腾空的沈惜,揪住顾驰渊的衣领,“我洗过了,想睡觉。”顾驰渊吻了下她额头,“不够香,再洗。”浴室里,热水淋漓地浇便全身,沈惜刚穿上的睡袍已经湿透。顾驰渊似故意折磨,拎着她挂在肩膀的衣襟,抚弄她的天鹅颈。沈惜难受到不行,抬起手,自己解开束缚。水雾中,是一副有致玲珑的模样。顾驰渊眸色渐深,托着她小巧的下巴颏。手上使了力道,捏得沈惜一片红。沈惜难耐,用灵巧的指拨开顾驰渊的衬衫。水珠沿着突起的喉结滚下去,滑过结实的腹肌,坠入靡靡薄雾里。沈惜的心一颤一颤就要跳出胸腔,顾驰渊沿着起伏搓上去,手指箍上她的颈。她的皮肤,白如软豆腐,颈侧的一片更敏感,指腹触上去,青色的血管若隐若现。像初春解冻的溪流,细细一条,随着呼吸起起伏伏。他的指在颈项间流连,粗粝,又带着劲儿。但看到沈惜脸颊的擦伤时,顾驰渊的眼底几不可查地暗了暗。他没说话,轻轻抚下了淡红色的痕迹。浓密的水雾中,欲望的情绪被极度放大。沈惜喘了一声,抬起眼,顾驰渊的瞳色幽暗,似藏着骤雨暴风,一触即发。没等她反应,他埋首在她颈侧,咬住她耳骨。沈惜的耳朵是敏感区,有几次,崩塌边缘,他一咬,便轻易上山巅。可这一次,很不同。顾驰渊吸吮柔软的耳朵垂,放在她肩膀的手却越收越紧。皮肉间,是狠厉的疼。沈惜推了他一把,“你疯了?”他不语,在她颈子间咬上一口,喘着问,“疼吗?”“疼……”沈惜俯在顾驰渊肩膀上,鼻子一酸,哭了出来,“折磨我,有意思吗?”顾驰渊一把将她抱着怀中,任热水不断地浇在身体上。“咱俩谁折磨谁?”他轻叹,“为了抓个人渣,你孤身犯险,值得吗?”沈惜继续哭,“我怕他们再害你,这次不抓住,以后可能没机会。”顾驰渊收紧手臂,“我就是死了,也不值得你这样……”这话如剑,刺入沈惜的心。她一拳打在他坚硬的手臂上,“谁要你死?!你……一晚上没睡,满嘴胡话。”顾驰渊眸色深邃,“何寓是不是也可以?”“可以什么?”顾驰渊淡淡到,“为你搭上命。”话落,他脑海里跳出何寓站在大雪中,半面苍凉,半面憔悴的模样。浴室里的热水太烫,烧着沈惜的神经。她关上水,抹了把湿漉漉的脸,“正巧碰上,他带我逃出来,还拿铁棍子收拾了好几个……我并没有求他帮忙。”顾驰渊扯过毛巾裹住沈惜,“有人发了慈悲心,你想没想好,这次怎样谢人家?”沈惜擦着滴水的头发,“你又生气了?”顾驰渊捞条浴巾,围在腰间,“几碗热粥恐怕是不够的。”话落,他握住沈惜的腰,拨开她脸侧的湿发,“可想好了吗?”他话语间,夹着沉沉的怒意,那是有些复杂的情绪:倘若何寓没出手,不敢想象沈惜落在那些人手里是什么结果;但他能在院子里守着沈惜到深夜,顾驰渊心里又挑起莫名的烦躁。沈惜望着他眉宇间的沉寂,扶着玻璃门,“我心里感谢何先生,并没更多的。”她想了想又不对,自嘲到,“我本不用跟你解释这些的。”沈惜避开顾驰渊的目光,拿起干发器吹头发。浴室门推开时,冷风吹散满室的雾气。灯影清透,将男人眼中的火焰也点亮,“不说这些,就做点别的。”他沉默地扫过沈惜的脸,转过她的肩膀,将人抱到洗手池上。双手一推,顶开她的膝盖,借着微淡的潮气,咬住她的唇。气息间,是他艰难压制的欲望。顾驰渊按着沈惜,唇齿里,似吻似叹。沈惜被磨得难耐,睫毛上挂了一层雾。皮肤贴合,浓稠的汗液滴在锁骨间,沈惜攀住他肩膀,“别再折磨我了……”沈惜知道顾驰渊是有意的,每一步的蓄意而为,都是成熟男人的掌控欲和占有欲。他的眼中一片冷寂,没有半点的爱与纠缠。顾驰渊听见了沈惜的话,睨见她疲惫的神色,压下去,抵着她额头,“叫哥哥就放了你……”沈惜没办法,眼睛通红,“哥哥……”顾驰渊扯出一抹笑,拉开距离,亲了下她的额头,抱起她放在干净整洁的床铺上。躺下时,浴巾松垮,露出半盏春色,顾驰渊眉间一凛,掀开被子把沈惜塞进去。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后面更精彩!“睡一觉,不折腾你。”沈惜缩在绵软的床铺里,“你呢?做什么去?”这里是酒店,只有一张床,但顾驰渊看起来并没有要休息的意思。“一会儿就走,青州的事还没处理完。”顾驰渊低下头,扫着沈惜眼底的一抹仓惶,“有什么心事,说清楚,我不:()偏要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