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顾驰渊的话,沈惜眸色微亮,“报答,但不是你灭火的工具。”“谁当你是工具?”浴袍下,他体温烫得惊人,“要是工具,我找谁不行?”沈惜眼圈红,“林丽莹名正言顺。”顾驰渊,“少拿她当挡箭牌,婚没结,我不碰。”沈惜蹙着眉,“你混蛋!”“怎么混?”顾驰渊扳过她的唇,见她不吭气,低下头深深的吻。炙热,猛烈,弄得她喘不上气。“不闹了好吗?”他顶开她的膝盖,“不是交换,也不需要报答。”沈惜按住他的坚硬,“那这是做什么?”顾驰渊眸色一暗,扳过她的脸,“你说做什么?”话落,他低下头,又深深吻住她。剧烈的,带着思念,和不能言说的感情。沈惜没回应,一动不动。顾驰渊感受到她的沉默,从她颈侧抬起头,抚她嫣红的眼角,“哭什么?我不碰你了。”沈惜起身系纽扣,“我在客厅,你难受了就喊我。”顾驰渊扯住浴袍,“天亮了赶紧走,趁我还能装人的时候。”有了上次荣莉去华鼎公寓的教训。这一次,沈惜决定就在沙发上守着,绝对不碰房间的床,到了下半夜,顾驰渊房间又传来稀里哗啦的沐浴声,沈惜从沙发上坐起来,却始终没进去。刚才他在床上抵住她时,身体犹如紧绷的弓弦,欲望在山口激荡咆哮。他的皮肤烫,除了发烧,还有正常男人的需求。刚跟他火热的那段时间,顾驰渊一次能折腾到半夜;早晨醒来,一扯她的腰,还要一个多小时。沈惜体验过顾驰渊深埋的浓重的欲,也清楚要他忍回去,一次冷水澡并不能解决什么问题。今晚她如果不出现,可能对他的折磨还少一点。第二天沈惜是被碗碟磕碰的声音弄醒的。顾驰渊在厨房煎着两个嫩黄的蛋。卧室门口的垃圾桶里,扔着扯下来的深灰色床单和睡裤。沈惜走过去拾起来,准备抱去洗衣房。顾驰渊的声音飘过来,“扔那儿吧,一会儿丢出去。”沈惜怔愣,手心碰都布料上的一片干涸的白色。她咬唇,迅速把双手藏在身后。顾驰渊端着盘子走到餐桌旁,“怎么?要收藏?”沈惜脸一烫,松开手,跑进厨房,“热牛奶了吗?我来吧。还是,吃别的?”“都不吃,”顾驰渊踏过来,将她困在双臂与灶台间,“要吃你。”不给她思考的时间,按住她的后脑,吻上去。他退了烧,唇很软很凉,手指探入衣襟,摩挲沈惜的腰窝。一揉一捏,引来她的喘息。沈惜眸色微变时,顾驰渊放开手,结束这个吻。他拇指抹了下唇角,回味到,“就拿这个当谢礼。”话落,他替沈惜整理好衣服,“粥在锅里,吃饭吧。”沈惜切面包的时候,顾驰渊垂着眼,漫不经心地问,“大姨妈来了吗?”沈惜心下一凛,“没有。我一向不准。”顾驰渊眸色微暗,“上一次是几号?”“我去华鼎公寓找你前两天干净的。”算算日期,已经五十多天了。“啪嗒”,沈惜手中的餐刀掉在桌上。最近事情多,她早忘了求顾驰渊的那次……没想到,他还记着。“一会儿我带你去医院。”顾驰渊搅了下粥碗,面色平静。沈惜把一大口面包塞进嘴里,眼圈含泪,“有了也不要紧,我查过,月份小,药流应该会顺利。”----她自己造的孽缘,自己还。“你不想生?”顾驰渊冷着问。沈惜揉眼角,“生下来然后呢?”“先检查再说。”顾驰渊拿起手机,翻北城里口碑好的私立妇产医院。到了这家医院,沈惜再一次见证了有钱人的生活。杂七杂八交了一万八,护士把两人带进一个高级套房一样的候诊室,微笑着,“先生太太,您休息下,很快有医生和护士为您服务。”刚才在挂号大厅,有小两口高兴地看四维照片,有年轻姑娘身后跟着有钱老头,还有一看就是养在外面的情人,被保姆簇拥着,脸上都是金钱的味道。沈惜按住小腹,如果有了,这孩子将是什么样的命运?顾驰渊把她的情绪看在眼里,握住她的手,“结果没出,别胡思乱想。”过了半小时,护士拿着化验结果走进来,“没怀上。”顾驰渊眸色一暗,扯过化验单,目光落在几行数据上。“先生别失望,太太22岁,还年轻,大把的时间呢。”护士见他低落,贴心的安慰了几句。走出医院大门,沈惜吐了口气,心情有些说不出的复杂,但更多的肯定是轻松的。---现在这时候,有孩子,是麻烦。发动车子时,顾驰渊冷声,“如你所愿。”沈惜手指绞在一起,“以后,你肯定会有自己的孩子。”“嘀嘀”,顾驰渊没耐心,对着前面的慢车按喇叭。不知道他今天生什么闷气。等红灯时,林丽莹的电话打进来,“晚上有空吗?”顾驰渊想了想,“下午有会,可能要晚一些。”“那我等着你,爸爸让我们回去吃饭。”电话挂断,沈惜捏着门把手,“停车,我自己回去。”顾驰渊顿了下,目光落在她的脸上。沉默片刻,按开车锁,一言不发。沈惜也没告别,甩上门,任顾驰渊的车从她身后滑过。等上公交车时,天色已经暗下来,沈惜靠在座位上,脑子里想着那张孕检单。她忍不住寄望,如果能与顾驰渊正大光明的在一起,会生出什么模样的宝宝?不过这辈子,她与顾驰渊是没可能的。沈惜眼圈又红了起来,惴惴靠在车窗上,一点一点擦眼泪。公交车在十字路口停下来,街灯映照下,人来人往好不热闹。沈惜无意中往路边看,公交车旁边,有一辆白色帕萨特。驾驶位上有个男人戴着墨镜,锃亮的脑袋像个大号的灯泡。沈惜想起来,那天撞他们的车,司机好像也是秃头……:()偏要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