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裴铄去了趟巴黎就升华了的不止小陈,还有贺非池。
主要是因为裴铄一整个会议都在有意无意摆弄他的新腕表,坐在他隔壁的贺非池想不注意到都很难。尤其是那腕表价值不菲,贺非池一看就知道是某高奢品牌的全球限量款。
这特别不像裴铄的作风。裴铄这从小就什么都不缺的大少爷,反而物欲不怎么高,平时用度都主打一个够用就好,更不会买用什么贵得要命的奢侈品。
“谁买的?”贺非池随口一问。
裴铄就等这一句:“老婆买哒!”
就知道是这样,贺非池翻了个白眼,出于人道主义还是很敷衍附和一句:“那好棒棒哦!林司言居然送你这么贵的礼物,看不出他还这么大方呢。”
“你这说的什么话,他对我一直很大方啊,”越来越愿意自己最可爱的真实的一面给他看,而且只给他一个人看,能不大方呢……裴铄转了转镶钻的腕表,像是想到了什么事情,表情瞬间变得温柔缱绻,嘴角勾起漫出几分笑意,“言言说这是用来拴住我的。”
当然,他对林司言的话进行了中译中,林司言的原话是,不要羡慕巴黎的小狗,现在你也有。
贺非池:“……”
他有点儿无语,“拴住你,不就是狗链吗?”
“是又怎样,”裴铄一脸无所谓,他本来就是林司言的小狗啊,“是也挺好的啊。”
贺非池嗤笑一声:“谈个恋爱,连人都不做了是吧。”
裴铄却说:“太理智是谈不了恋爱的,我觉得你应该深有体会吧。”
“去你的,”贺非池被踩到尾巴似的,一句话就炸毛,“我那才不是什么谈恋爱!”
哪有人谈恋爱跟他一样憋屈,完全让对方牵着鼻子走。
裴铄问他:“那你这叫什么?”
“叫犯病,”贺非池没好气,“是谈恋爱的一种变态形式。”
贺非池撂下这句,就神经兮兮走了。
裴铄转头就给自己的新腕表拍了张靓照,特别突出腕表之,发给林司言。
——好看吗,我老婆送的。
林司言刚开完会的时候就收到裴铄的消息,没忍住有些想笑。苏珊端来一杯热咖啡,是他从巴黎带回来的咖啡豆。闻着苦涩的香气,他拿起手机点点戳戳。
——我在上班。
——你就说好不好看嘛?
——好看。
——谢谢老婆。
林司言后知后觉,自己被裴铄套路了。
不过,叫老婆……其实也挺好的,林司言低头露出一笑。
其实这块手表源于一个小小的误会。在巴黎的时候,林司言看裴铄一直拍街头那些打扮得很有意思的的小狗,还无心说了一句它们脖子挂的项链blingbling的很有意思。
林司言以为裴铄羡慕小狗,也想要属于自己blingbling的项链,于是偷偷挥掷千金买下腕表,在回国的飞机上亲手给他系上。
裴铄不用羡慕任何人,因为他想要什么,林司言都会努力为他办到。
—
晚上烛光晚餐,裴铄下厨尝试新菜式,林司言翻出珍藏许久的红酒。两人不知不觉聊了两三个小时,从天文地理聊到人工智能,裴铄本就是健谈爱聊的人,而林司言虽然沉默又慢热,但在裴铄感染下也聊开来了。
俩人其实在很多方面都特别契合,只是从前林司言不表露而裴铄也不靠近,两人才生生错过这么多年。
林司言一高兴就喝多了,头重脚轻回到卧室,裴铄跟在他身后捡起他脱掉的睡衣外套。
一沾床就抱着被子,双颊红扑扑的等着裴铄过来,裴铄拿着热毛巾蹲下给他擦了擦脸。明明酒量一直很不错,今天才几杯红酒怎么就醉醺醺的。
他捏了捏林司言的脸,话里带笑;“今天这么开心吗?”
“开心,还有惊讶,”林司言眼睛汪着水似的看他,“我原来话可以这么多的,”
“有件事我现在才敢确定,你之前是不是吃醋了,因为谢峤和辛瑾,对不对。”
他其实不敢将裴铄那时候的反常表现往这上面归因,只觉得裴铄或许是占有欲发作。可后来他因为辛瑾和陆澄而吃醋,才想明白占有欲或许也是爱的表现之一,才慢慢愿意相信裴铄对他或许也是喜欢的爱的,就像他对裴铄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