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庄很快上来,一面打电话一面在屏幕前俯身,对着手机念出这些论文的名字。
电话那头是个严肃的男声,安静的房间里就听到那个男人说,知道了,你们继续追踪,我马上上报。
一层一层往上报,问题好像挺严重。
趁这当口,陆溢阳几口吃完汤逢山送来的包子和豆浆,在窗边透气。
汤逢山过来拍拍他:“一棒子捅了航信院的屁股,厉害。去睡一会儿吗?”
陆溢阳转身,商量道:“我用追踪和跳蚤程序抓出来的,有没有可能让大家在杀鸡时也装个追踪,也许可以抓出更多ip。”
大伙儿通了气,都双手双脚赞成。
图灵的狗甚至跑来捏陆溢阳肩:“芦笋,你宝贝咋那么多?快快分享,给哥哥们打狗!”
陆溢阳知道大家都照既定思路操作,他不过是心眼多,不代表自己技术就比这群帽子哥们牛到哪里去,嘿嘿笑了笑:“传ftp了,去下吧。”
汤逢山听一耳朵,回头问:“芦笋?啥意思?”
图灵的狗:“lusun,不是芦笋吗?”
汤逢山:“不读sun吗?太阳那个。”
图灵的狗:“我一直读笋啊。”
汤逢山长长哦一声,对走在最后的陆溢阳眨眨眼。
陆溢阳:“敢叫!绝交啊。”
汤逢山就笑。
之后“陆神”彻底沦为“芦笋”,整个安全屋叫得起劲。
除了贺臻。
这男人发微卷,瞳仁浅,顶级混血样貌,性格却是所有人里最一板一眼的,还是叫他陆神。
就那手破解反译技术,让陆溢阳对他另眼相看。贺臻也做晚班,这会儿跟陆溢阳一样不想睡,在旁边开台电脑,拖张椅子坐下,两人凑一间继续开搞。
白天反正不是他们正式的工作时间,陆溢阳就盯着追踪到的ip地址破解。
这是一个国内的动态ip,暴力破解软件毫无用武之地。
他在电脑前思考一会儿,像自言自语,也像问身旁的贺臻。
“一开始是控制博客平台,后来是控制某个时段内登陆平台的用户。这样大规模的无差别攻击,反追踪出来的ip地址却在做研究院的端口扫描。如果背后的攻击者是同一批人,行为一定有内在逻辑。我们应该找出逻辑,就能预判他们下一步的行动。”
贺臻坐着转椅转过身,嗯一声表示同意。
两人对视,都想到一个可能性,异口同声:“撞库!”
很多人上网都有一个习惯,为方便记忆,把多平台的账号密码都设成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