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这也太欺人太甚了一些,山长,我们走,管他什么邀请函呢,倒要将此事说出去,好好评个理,看看是否就是江南学子的品性!真是令人开了眼了!”
那儒士登时慌张起来,连忙拽住几人,妥协道。
“罢罢罢,你们愿意讲,那明日登台讲便是,何必如此得理不饶人呢?不过我事先可说好了,别怪我没提醒,来听课的学子们当真是走了不少,若到时无人听,那可不是我们的原因。”
对方耸耸肩,给其登记完了名字,也不说住宿安排,直接便甩袖离开了。
这还是童山长第一次遇到如此轻慢他的人,颇觉新鲜。
看来南方与北方对他的态度是真的确有不同。原本他还以为系统的声望值地图上,北方一片通红,如燃烧的燎燎草原,而南方却只有零星粉色,乃是统计不够清楚的原因。
没想到,这里还真的是不鸟他啊。
不同于伊川县一开始的学风不胜,江南之地,向来是书香门第聚集之所。
吟诗诵词者不少,识字率更是高的惊人!
即便童启凭借着各种功绩已经在朝堂上小有名气,但在南方,却依旧只是一个小小的儒生,大家依旧把他当作一个只是写了几篇文章,还算不错的人来看待,而不是像别的人一样,尊称其为“大儒”。
尤其是在他丧失了华夏书院的“山长”之位后,似乎有更多的人对其本身的价值估量,更低了几分。
就连掩饰,都已经不愿掩饰了。
安抚好学生们的怒火,他们沿着街道,开始寻找起住宿的酒馆来。
可许是因着轮值讲学的事,大大小小的驿站酒馆都已经被形形色色的儒生所占领。
即便离开了不少,可依旧还是有许多人因着各种原因,尚且停留在这座城中。
在连着问了好几家都没有问到合适的地方后,他们索性一路出了城,入住到了当地的农户家里。
梯田养鱼
求真书院内部。
斋长王应昕躺在竹椅上,手边檀香小炉烧的正旺,他执起扇子轻轻的扇着,耳边听着手底下人的禀报,十分得意。
没错,童启来此遇到的刁难,就是他故意设计的。
自前年科考,华夏书院的学生包揽前三甲,还折损了他手下最骄傲的学生之后,他便与童启彻底成了死仇。
什么童大山长?
不过是一个只知死读书、营销攀附的黄毛小子罢了。
凭借着一家书院,包揽了那么多光芒,又是上前线,又是深受皇帝宠爱信任的,他就不信,对方哪里来的时间去钻研学问!
一定都是吹出来的!
泥腿子而已。
得到一点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就耀武扬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