禅院甚尔脑子里浮现出一个抱着婴儿的温柔身影。
这是上天给予我们的恩惠,你要好好照顾我们的儿子哦,甚尔。
禅院甚尔耳边想起了妻子温柔的声音。
记忆和现实的场景彼此割裂,禅院甚尔觉得自己正处于一个似醒非醒的奇怪状态。
他看着现实里满脸疯狂绝望的五条惠,右脚一蹬地面,就出现在了五条惠身边。
禅院甚尔按下了五条惠的双手,打断了他的术式。
“小鬼,你叫什么名字?”
五条惠扯了扯嘴角,看啊,这就是他的父亲,一个连自己儿子的名字都忘掉的父亲。
“五条惠。”
禅院甚尔想起来自己与五条悟的约定,心里一松:“不是禅院啊,那就好。”
不是禅院,他就可以放心的离开了。
禅院甚尔的大脑迟缓的运作着,他举起手里的刀,想重新回到自己该去的地方。
“等等,你说你姓什么?”过了几秒,禅院甚尔反应过来自己似乎听到了一些脏东西。
“五条。”
五条惠看着禅院甚尔的表情,第一次觉得如此爽快。
五条老师说的一点也没错,咒术师全部都是疯子。
五条惠第一次没有压抑自己的情绪,内心深处的恶意源源不断的涌向禅院甚尔。
“……臭小鬼。”禅院甚尔想起了五条悟那张嚣张的脸。
禅院甚尔大脑运转的速度越来越快,回想起来的事情也越来越多。
那种始终与世界隔了一层、仿佛雾里看花的感觉渐渐消失,整个世界重新变得清晰起来。
他可以完美的控制这具躯体了。
禅院甚尔不想死了,他突然很想会禅院家看看,看看那些人脸上是何种表情。
“可以松开我的手了吗?”五条惠说道。
禅院甚尔这才察觉,自己的手一直都包裹着五条惠的手。
五条惠的手很小,两个小小的拳头,他一只手掌的就能将之包裹。
禅院甚尔把自己的手收了回来,进入到了懒洋洋的状态:“五条悟对你好吗?”
“比你称职多了。”五条惠语气里带着刺。
“我想也是。”
禅院甚尔转身就要离开。
“你去哪?”身后传来了五条惠的声音。
“去看看禅院那些人脸上的表情。”
禅院甚尔背着五条惠挥了挥手,就打算潇洒的离去——如过去无数次那样。
“站住!”五条惠愤怒的握着拳头,“突然出现,把我们全部打了一顿,你没什么要说的吗?”
“对啊对啊,五条都被你打吐血了。”虎杖悠仁并没有听五条惠的吩咐离开,开口声援道。
禅院甚尔停住了脚步,回头打量着五条惠。
“真是没用,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禅院甚尔摸了摸自己嘴上的疤痕,没有再说下去。
一直硬撑着的五条惠一口气泄了,再也撑不住,直接坐到了地上。
“嘁,真是麻烦。”禅院甚尔揉着后颈的肌肉,“打电话给五条悟,高专不是有一个反转术式么?让五条悟带你去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