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的声音停住了,片刻后,房门咔哒开了一条缝,屋内没有开灯,环境极为昏暗,走廊的一道亮光在盛矜与脸上照出一道光柱。
他微微有些发愣,像是没想到门外的人会是苏涸,半晌才低声一句:“我不是告诉方程别告诉你了么。”
苏涸立刻替无辜的方特助洗清了冤屈:“不是他告诉我的,我能进去吗?”
虽然他也不知道他进去能做什么,但至少不想让盛矜与自己待在里面。
盛矜与抵着门,半晌才松开了,苏涸推门进去,反手关上门。
昏暗的灯光下看到盛矜与身上挂着件浴袍,松松垮垮穿得不太正经,头发湿漉漉得滴着水,像是刚从浴室里出来。
苏涸开口道:“我碰见宋消了,就是那个被你赶走的明星,这件事不是他故意的,是制片。”
盛矜与语气极其不耐:“我知道,他也不敢。”
他烦躁地拢了把湿透的头发,在昏暗中看向苏涸的脸,生平从未有过哪个瞬间,像现在这般,对一个人爆发出如此直白的欲望。
苏涸的声音像一把刻骨的钩子,剜进他心里牢牢牵进去,每一句话都在他小腹添一把火,盛矜与像是掉进了蒸腾不息的熔岩里,浑身上下都是烫的。
呼吸,皮肤,甚至是理智……都快要被烧断了。
他从未如此渴望过,指尖都在发抖……
寂静的黑暗里,一切声音都无所遁形,苏涸听见盛矜与的呼吸杂乱而沉重,像是在痛苦地强自忍耐。
他看向自己的眼神直勾勾得,一眨不眨地盯着,突然让苏涸想起盛矜与养在盛宅的那只白虎,它狩猎时也是这样一双聚精会神的眼睛。
像要把什么东西拆吃入腹,带着势在必得的侵略性。
“我……”
苏涸的话刚开了个头,就见盛矜与猛地转身,暗骂了一声,冷硬地扔下一句:“操,我再去冲个澡。”
他声音沙哑而沉重,头也不回地一头扎进浴室,还反手带上了门。
空气似乎都变得粘稠燥热,随着水声响起,苏涸却听见了另一种杂乱无序的声音,咚咚咚一下下杂乱无章。
他后知后觉,那是他的心跳声。
那么急促而慌乱,片刻都不能平静。
苏涸慢慢朝着浴室走去,手放在把手上,深呼吸一下后,缓缓按下去。
门没锁,很容易就被他推开了。
浴室里冷得出奇,苏涸一眼就看见站在花洒下的男人,连浴袍也没顾上脱,昂着头任由冰凉的水花从头淋下,顺着精壮而紧实的肌肉一路滑下去,腰间的那处布料被顶起一个明显的弧度。
这画面实在烫人,苏涸不自在地别开头。
听见声音,盛矜与猛地睁开眼睛回过头来,他眼角已经被水泡得发了红,皮肤也透出一层不正常的热度。
他眉头死死皱紧,视线仿佛能把人烧穿,苏涸抬手把外套脱掉丢出浴室,低着头去关掉了盛矜与面前的花洒。
溅出的水花砸在苏涸身上,冰得他一个激灵,他很不赞成地看了盛矜与一眼。
“你这样会生病的。”苏涸看着他道。
盛矜与眉头的弧度越皱越紧,他知道苏涸肯定知道发生了什么,现在还这么闯进来,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