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矜与歪在床头,手背挡着眼睛点头:“嗯。”
苏涸将信将疑的转过身,一步三回头地走了,他下楼去厨房翻找几圈,拿了酸奶上楼。
他以为盛矜与估摸已经去浴室了,谁料他还是那个走时的动作,一动不动靠坐在床上。
苏涸知道盛矜与睡前是一定要洗澡的,可现在……难不成还要他帮忙脱衣服吗?
苏涸端着酸奶走过去,拍拍盛矜与的肩,对方显然还醒着,一听见他的动静便抬起头来。
一双醉醺醺的眼睛迷离而深沉,似乎花了一会时间,才把视线才聚焦在苏涸脸上,盛矜与蓦地笑了,眼神像化开了坚冰,直盯得人脸颊微红。
苏涸被他这用这样的眼神盯着,从心头到指尖都泛起一阵酥麻,这种感觉怪异而陌生。
他下意识把手缩回去,却突然被人捉住,盛矜与握着他手的皮肤几乎滚烫,像他这个人,从头到脚都带着一股炽烈到无法拒绝的热度。
盛矜与捉着他的手放在脸颊边:“我好热。”
他脸颊贴着苏涸微凉的手背,几不可见地轻轻蹭了蹭。
苏涸指尖颤抖着蜷起。
他想收回手,却没有抽动。
此时的盛矜与就像某种大型犬,发作起来又粘人又不要脸,他低声说:“我把空调给你调低一点,好不好?你放开我?”
他循循善诱的声音到底起了些作用,盛矜与手劲松了松,苏涸这才得以脱身,起身去调低空调的温度。
再回来时,他先发制人,把酸奶递出去:“喝一点就睡吧。”
盛矜与曲着一条腿坐着,一只胳膊搭在膝盖上,是很霸气的坐姿,身上的衣服都被他自己扯得大敞,露出了结实好看的腹肌,实在有些野蛮。
可即使如此,他的脸依旧是英俊的,他坐在那依旧是那个通身贵气的大少爷。
苏涸再次不得不承认,盛矜与的魅力确实男女不济,统统都能收割。
就在他愣神时,盛矜与就着他的手嘬了一口酸奶,然后像模像样地皱起眉,厌弃地说:“苦的,不好喝。”
苏涸一愣,下意识反驳:“怎么会呢?”
盛矜与看着他不说话,似乎很坚定自己的看法,苏涸这才将信将疑地想,难道是过期了?
可眼下他是用玻璃盅盛着酸奶上来的,包装盒还在楼下厨房,而且按理说,凌姐每天都会核对厨房的所有吃食,不可能有过期的漏网之鱼。
“是不是你喝了酒,嘴巴苦呀?”苏涸疑惑地问。
盛矜与静静看着他:“你可以尝尝。”
苏涸又是一愣,脱口而出:“这怎么行!”
可话出口后他又后知后觉,不对,盛矜与说的和他想的似乎不是一回事,他让自己尝的是酸奶,不是他的嘴巴……
“你想哪去了?”盛矜与挑眉问他。
苏涸噌一下闹了个大红脸,他别开眼睛,有点气恼,恼自己怎么会一下子联想到哪去了?
都怪盛矜与,对,都怪他!
苏涸气呼呼地舔了一口酸奶,白色的粘稠沾在他唇边一点,他砸摸几下,眉头也皱起来:“不苦啊,肯定是你嘴巴……唔!”
话还未说完,就又被堵了去,盛矜与来势汹汹地逼近,在他上唇上狠狠嘬了一口,又轻轻舔上两下,直到把沾在唇上酸奶都舔净,还恋恋不舍地这唇上逡巡。
苏涸一个没拿稳,连盛酸奶的盅子都打翻在床上,洇出一坨可疑的白色痕迹。
罪魁祸首还不知错,低笑着说:“嗯,不苦,现在是甜的了。”